“南宮烈雲,你的血也是紅的嗎?”
伴隨著蘇絨絨憤怒的叱吼,南宮烈雲神情一滯,滿臉戾氣盡散,高大的身軀直挺挺的往後倒去,“轟——”,身體落地的那刹,濺起大片灰塵,大地都為之一抖。
一片樹葉揚揚灑灑的飄下來,落到蘇絨絨的鼻間上,有些癢,她想去拿開,兩手卻沒有半分力氣,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南宮烈雲的旁邊。
整個天地都安靜了,沒有暴戾的狂風,沒有血紅的眼睛,沒有徹骨的寒意,蘇絨絨望著南宮烈雲緊閉的雙眼,秀眉蹙的更緊了。
“蘇小姐——”南宮長昕捂著胸口走了過來,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近乎透明似的蒼白。
蘇絨絨滿頭大汗,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成功了?”
南宮長昕神色哀傷的點了點頭。
蘇絨絨這才長長喘了一口粗氣,雙肩無力的耷了下來,好累!剛才她是拚盡了全力的,甚至抱著再死一次的打算。她承認那一刻真想把匕首插入南宮烈雲的胸口,真的想!
“你不要緊吧?”蘇絨絨擔心的望著他毫無血色的臉。
南宮長昕搖頭,“肯定死不了!
蘇絨絨又吐出一口濁氣,“他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為什麼剛才……剛才……好可怕!”蘇絨絨不知道怎麼形容剛才的南宮烈雲,說他是個人吧,卻沒人的情緒。
南宮長昕有些猶豫,似乎有言之隱。
蘇絨絨見他閉口不談,也不再相問,緩了一會準備起身時,卻聽見南宮長昕幽幽的聲音響起,“烈雲從小生了一種怪病,情緒容易受激,你剛才用長鞭削斷了他的袍子,所以他才會發狂!”
蘇絨絨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怪病?”
“宮中太醫診治了很久,都不能根除,隻能控製,是以,烈雲平時很少與人往來,就連景王府也與皇宮相隔甚遠!”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這病是間隙性的?那住在這府裏的人不是很可憐,萬一他哪天發狂了,豈不是都小命不保?”蘇絨絨覺得不可思議。
“也不能這樣講,烈雲有武有謀,盛名在外,又深得聖寵,常人對他隻有討好巴結的份,哪裏會有人傷害到他!剛才……隻是意外吧!”南宮長昕說這話時望著蘇絨絨笑的意味不明。
蘇絨絨抽了抽嘴角,“是呀,堂堂景王,也就隻有我這個不知好歹的敢去挑釁他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絨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臉色又很不好看的說道:“削掉袍子的一角他就發狂成這樣,萬一呆會醒來看到手被我刺穿,我不是小命都要交出去了?”
“你可不像是怕死之人,剛才真嚇壞我了!”南宮長昕笑著說道,說完才意識到這話不對,趕緊捂著拳頭在嘴邊咳嗽一聲,“不過你不用擔心,烈雲發病起來時是沒意識的,剛才的一切他都會忘記!”
聽到南宮長昕這般保證,蘇絨絨才鬆了一口氣。
————————————————
支持支持,票票票票,動力呀,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