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絨絨打了個冷顫,慢悠悠的醒轉過來,隻是身體疼的動彈不得,冷冷的夜風一吹,讓她清醒過來。
借著月光,她看到自己穿著一身腥紅的衣裙,長及腳踝,頭發更是散開如藤蔓,爬了一地,旁邊還扔了一個鳳冠,顆顆珍珠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手裏握著的則是一枚帶血的鸞鳳玉佩。
“我這是……穿越了?”蘇絨絨抬頭望天,隻剩下苦笑。
“小姐?小姐!”
“蘇小姐?”
遠處隱有燈光傳過來,伴著幾聲急切的呼喚,蘇絨絨頓時一喜,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嗎?該死的,先前幹嘛去了,完事了才來找她!
一陣窸窣聲起,兩隻昏黃的燈籠照在了蘇絨絨的臉上。
“啊?小姐!你怎麼在這裏?呀!小姐怎麼衣衫不整的,裙子上沾了好多血,鳳冠也摔壞了!”說話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頭上梳著兩個包子,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慌。
“作死呀,咋咋呼呼的,當心讓狼叼了去!”一個尖細的聲音怒斥,待看到蘇絨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頓時哭開了,“作孽喲,我的小姐喲!這下可遭了大黴了!”
“快把我扶起來!”蘇絨絨怒的不行,若不是身體狀況不允許,她一巴掌早甩出去了,人命關天,救人重要還是哭上一通重要?
吳嬤嬤不敢直接帶人回去,又央小丫頭回去拿要換的衣服,然後一人留下替蘇絨絨梳著散開的頭發。
“我要告他!”蘇絨絨捏著拳頭恨恨的說道。
“誰?”
“剛才那人!我記得他的長相!”蘇絨絨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人揪出來,娘希皮的,完事了也不幫她拉拉裙子,地上的土塊呀草呀什麼的硌死她了!
“你……你還不嫌丟人呀!還想弄的人盡皆知?本來王爺是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蘇家還指著往上爬呢,這下倒好,你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還想去告?你是不是非得把老蘇家滅了才安心呀!”吳嬤嬤生了一對吊梢眉,此刻一發怒,兩道眉毛直豎了起來,在這滿月的夜晚,實在有些恐怖。
靠,是我願意的呀!NND的,一穿過來就被人OOXX,完了還讓被一個歐巴桑訓斥,擱誰誰都火大,尤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的蘇絨絨。
“你是誰呀?”蘇絨絨斜了她一眼。
吳嬤嬤眼角一挑,鼻孔裏發出一聲鄙夷的冷哼,“不要以為你攀上王爺這顆高枝就真以為自己是王妃了,現在你破了身子,王爺非處不要,還不知道要不要你呢!”
識實物者為俊傑!我忍!蘇絨絨閉目養神。
吳嬤嬤雖然態度惡劣,小丫頭還是很好糊弄的,回到破廟裏,經過一晚上的斷斷續續擠牙膏似的套問,蘇絨絨這才明白現在到底是種什麼狀況!
原來她是河州刺史家的六小姐,據小丫頭講蘇刺史曾經是定國大將軍,前些年才被下放的!
蘇絨絨琢磨了個大概,估計她這便宜老爹當年犯了事,被貶到河州,如今這個倒黴身體被當今的景王爺看上,蘇刺史想借著女兒的關係重新找回當日的輝煌,便把她送出去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蘇家上上下下眼巴巴的等著蘇家六小姐衣錦還鄉的時候,被一個采花大盜攔路給毀了!不僅毀了,還毀的徹底,所以吳嬤嬤才會那麼生氣,不分尊卑的對蘇絨絨大吼大叫。
“唉!我也想問,這到底是誰造的孽呀!”蘇絨絨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合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