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君全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褚冰潔,哼哼道:“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看老張挺慈眉善目。”
跟過來的宋公子嘲諷出聲:“好猖狂的小子,老張是你能叫的?你知道張會長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對我很客氣。”孫君挺胸昂頭道。
他此話一出,褚冰潔嚇得心驚膽戰,懊惱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句話讓別人聽見,你等著去投胎吧。”
“笑話,張會長身為川省商會會長,而且兄長還是帝都重臣。別說你這穿著地攤貨的土鱉,即便是我想要成為張會長的座上客都不夠資格,你以為你是誰?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宋公子聽見孫君言之鑿鑿的語氣,不屑的說道。
“鼠目寸光!”孫君撇了撇嘴。
“混賬,膽敢如此對宋公子說話,也不想想你什麼身份。”
褚天雄臉色鐵青,望著離去的背影厲聲嗬斥,同時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當初要不是及時勸說女兒別跟這小子來往,衝這小子的狂妄樣,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衝撞到某位大人物,命喪黃泉,連累自己仕途都有可能。
……
孫君剛到慕思集團門口,顧濤便攔住了他。
“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幹什麼?”孫君疑惑不解。
顧濤歎了歎氣,落寞道:“哎,我看你這人不錯,尋思請你吃頓飯,權當留個念想。”
顧濤深知袁華的戰鬥力爆棚,他覺得孫君今天下午即便不死,至少也得三級殘廢,慕思集團肯定是不能呆了。好不容易在業務部有個能說話的人,就這麼見不到了,心生難免生出感觸。
“哦?”孫君沒想到這猥瑣胖子挺重情重義,笑說道:“行,從今往後,我認你這朋友。”
“街道後麵有一家西式餐廳,聽說味道很好,我們去嚐嚐吧。”顧濤道,心中更加泛苦,‘可惜朋友當不了多久啊,哎,誰叫你非要作死去得罪陳總監呢?’
兩人來到了一家名為鐵叉燒的西式餐廳,正值用餐高峰期,一二樓早已客滿,兩人隻好乘坐電梯前往三樓。
三樓大堂也坐了不少人,靠窗的位置,坐著的赫然是陳俊傑跟他朋友。
“俊傑,聽說你們慕思集團新來一個土鱉很狂,連你都敢打?你這麵子丟的可不小。”
同桌一名青年吃了一口菜,笑嘻嘻調侃道。
“運哥,你別急,我已經找了一個兄弟收拾他。過了今天,那土鱉別說囂張,估計下半生都隻能躺在床上渡過。”陳俊傑臉色陰沉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對於這些土鱉有必要好好收拾,以免丟了咱們東南市上層社會公子大少的臉麵。”
青年說的狂炫屌炸天,表情卻明顯心虛,因為前不久他才被一個無名小輩一腳踹翻,偏偏還不敢報仇。
被稱為運少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孫君回到東南市第一天,在張家順手教訓的王運。
當孫君跟顧濤有說有笑的來到三樓,一出電梯,顧濤瞬間頭皮發麻。靠窗的位置竟然坐著陳俊傑一夥人,連東南市另外一名臭名遠揚的運少也在,嚇得冷汗狂冒,拉著孫君要開溜。
“怕什麼,餐廳又不他們開的。”
孫君不由分說,拽著顧濤找了一個角落的空桌坐下,背對陳俊傑,旁若無人的招呼服務員點菜。
立馬有陳俊傑的跟班認出了孫君,連忙附耳通報:“陳總監,那土鱉又特麼來叫板了。”
“麻痹的,欺人太甚。”陳俊傑氣的直咬牙,這小子也太囂張了,誠心惡心老子吃飯是吧?
“俊傑,需不需要我出手,幫你出一口惡氣?”王運自告奮勇,拍了拍胸脯:“我好歹練了幾年跆拳道,相信對付一個土鱉綽綽有餘。”
“算了,下午我兄弟袁華要跟他比試,運哥你現在打了他,回頭別人難免說我兄弟勝之不武。”陳俊傑想了想,搖了搖頭:“這樣,運哥,你跟我過去把他趕走就行了。”
“好,我倒想見識見識,哪裏的土鱉,膽敢不給我王運麵子。”
王運信誓旦旦,衝陳俊傑打了包票,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