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月姐,”李溪亭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月姐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發起了呆?”
“啊,什麼,沒有啊。”
李溪亭有些糊塗,“對了,月姐,我好幾天都沒去看蓁姐姐了,我剛剛正想出去,卻被她們攔住,不讓我出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溪亭探問,寧挽月不敢對上她直勾勾的眼睛,有些閃躲。
李溪亭察覺到了不對勁,“月姐,月姐,你告訴我,是不是蓁姐姐發生什麼事?”
她掰過寧挽月的身體,“月姐,你說話啊,蓁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見寧挽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溪亭似乎懂了什麼,她放開寧挽月,轉身就要衝出門去。
“快攔住你們小主!”寧挽月一聲令下,宮女太監們一下就攔住了大腹便便行動不便的李溪亭。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李溪亭掙紮。
寧挽月過去,心中頓時生出一計,她鬆開對李溪亭的禁錮,“溪亭,你先冷靜一點。”
李溪亭嚴肅的看著寧挽月,“月姐,你告訴我,蓁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溪亭,我都一一告訴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得保持冷靜。”
李溪亭極力保持冷靜,靜靜聽她說。
“今天太後娘娘去了流螢閣,發現了純妃娘娘與宮外來往的書信。”
“不可能,蓁姐姐在宮外無親無故,怎麼可能會有書信往來?”
“可事實就是如此,還是陌生男子的筆跡,太後大怒,厲聲斥責了純妃,還將她囚禁在流螢閣內。”
李溪亭搖頭,“不會,蓁姐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不,不會的。月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做些什麼才能幫助蓁姐姐?”
寧挽月看著神色真摯的李溪亭,“或許,你可以去向皇上求情,畢竟,你現在懷著他的龍嗣,你的話,他應該不會不聽。”
李溪亭反複琢磨,覺得寧挽月這個提議應該可行。
“好,那我這就去和乾宮向皇上求情。”
“都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寧挽月拉住她,心有擔憂。
李溪亭對她笑了笑,“沒關係的,我等不及,早一點去,蓁姐姐就能少受些罪,我早些去吧,爭取還能早些回來。”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月姐你就早些安歇吧。我去了。”李溪亭鬆開手,轉身離去。
“溪亭!”
李溪亭轉身,看著寧挽月。
寧挽月扯出勉強的笑容,“早去早回。”
李溪亭笑著,“我知道的,月姐你快去歇息吧。”說完轉身出了門。
寧挽月心裏忐忑不安,在宮中來來回回走個不停,她實在放心不下了,還是決定去追隨李溪亭。
夜黑風高,紅牆被深不可測的暗夜包裹,風似乎都可以保持了低調的風格,一條路上不見行人,靜謐的如同沉睡已久。
李溪亭快步走著,因為挺著大肚子,走上幾步不得不停下來微喘幾口氣,走到一個拐角處,她停住,隨身侍女扶著似乎有些體力不支的她。
“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娘娘出來的急,奴婢葉沒來得及帶上一盞燈籠,這條路怪黑的,奴婢,奴婢。”侍女似乎有些不安。
李溪亭著急的擦著汗,“不行,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皇上,再遲一步蓁姐姐就會多一份折磨,晨鴿,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和乾宮也不太遠了。”
說著她就鬆開侍女的手,侍女急了,“娘娘,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奈何李溪亭已經走出了好幾步,侍女緊急追隨。
“娘娘——唔——”
做出不遠的李溪亭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住轉頭一看,自己的侍女正被人捂住嘴,侍女掙紮著就快要沒氣了,李溪亭驚了,剛要上前解救,突然被一雙大手捂住嘴巴掐住脖子。
寧挽月疾步走著,她的腿開始發軟,心裏七上八下。
怎麼還沒看見她人?照說她挺著個大肚子應該走不快的啊,該不會已經出了什麼事吧。
寧挽月心裏漸漸焦灼,走過一個轉彎,一幅掙紮的畫麵赫然而現。
李溪亭被人掐著脖子,看那人的氣勢就是一幅要將她置於死地的陣仗,她看見李溪亭的臉憋得通紅,手腳都激烈的掙紮著,隻是眼看著氣息越來越弱。
肯定是竇繪心,她說過,李溪亭一定要死。
寧挽月背靠著牆,她強迫自己不去聽那邊的動靜,她緊緊咬著自己的手腕以克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