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薛芊芊有些吃驚,但也表現在臉上,“多謝皇上關心,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了臣妾就告退了。”她規規矩矩的行過禮轉身出去了。
褚嘉修望著離去的薛芊芊的背影心裏一陣陣的失落。
一句挽留示弱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尹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出了華清宮的薛芊芊遇見了尹貴妃。
“我在這兒等你。”
見這情況,薛芊芊就明白了,她走近了,“姐姐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尹貴妃望了望四周,“亭貴人的孩子很難生下來。”
薛芊芊一驚,這話似曾相識,她記得當初已逝的怡妃懷上的時候尹貴妃也說過這樣的話。
“姐姐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尹貴妃搖頭,“想必這次亭貴妃的情況同之前張氏的情況不一樣,亭貴人,多半是遭身邊人所害。”
尹貴妃的話似乎擊中了薛芊芊的心,“那姐姐可知那人是何人?”
尹貴妃搖頭。
薛芊芊疑惑的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可疑的對象。
“想要救她,你就必須換了她所有的藥。”
薛芊芊不解,“換藥?”
尹貴妃點頭,“對,要不然就換煎藥端藥的人。”尹貴妃的語氣簡明而篤定。
薛芊芊領悟的點點頭。換藥?換人?
第二天,華清宮就換了所有與李溪亭的藥有關的人,就連寧挽月也不準許在接近。
“什麼?不讓你煎藥了?為什麼?”
緋煙宮,聽聞此消息的竇繪心大驚。
寧挽月無奈,“聽聞是純妃向皇上進了一封書函,隔日皇上就下令撤換了華清宮所有與藥有關的仆人,包括我,也不再許接近。”
“又是這個葉蓁蓁!她究竟是什麼人?專門與我作對。”竇繪心咬牙切齒。
“你說,純妃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寧挽月惶恐的說到。
“應該不會,你先別自己嚇自己,穩住腳跟,總會找到機會下手的。”
寧挽月心驚膽戰,想起昨晚純妃看自己的目光,瞬間不寒而栗。
“聽說今兒華清宮已經撤換了所有的與藥有關的人,這下溪亭應該就能好好安胎了。”流螢閣內清漪說到。
“他果然這般雷厲風行。”薛芊芊像是自顧自的說著。
“蓁兒你到底跟皇上說了些什麼,皇上竟然一大早就行動了?”
薛芊芊看著清漪,“我就說想要救她就必須換人,立刻馬上,多遲疑半刻,他的孩子就多了半分危險。”
清漪點頭,“這樣溪亭也能少受謝罪了,皇上還是隻聽得進蓁兒說的話。”
薛芊芊望向門外,“他不過是出於對自己骨肉的考慮,不要忘了他是一個帝王,帝王最擅長的就是利弊分析。”
換人過後,李溪亭的身體一天一天好起來,這一天正好天氣晴好,在宮裏待了許久的李溪亭拉著寧挽月去禦花園逛園子。
一路上,李溪亭興高采烈。
“前麵有人?”李溪亭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假山後邊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那咱們還是去別的地兒逛吧!”
“不要,聽說宮中常有宮女太監對食的事情,我還從來沒見過呢,說不定就是這個事兒,待我前去打探打探。”李溪亭掩嘴偷笑,提步走過去。
寧挽月沒來得及拉住她,宮中向來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如果溪亭不小心撞見了別人的秘密怎麼辦,她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那人,那人不正是繪嬪嗎?李溪亭心驚,隻見她正在和一名陌生的男子悄悄的說著些什麼,目光謹慎。
跟過來的寧挽月也看見了,她看見李溪亭捂著嘴站在前方,這時候,竇繪心看了過來。
李溪亭!不好,被人發現了。竇繪心立即支走了陌生男子,李溪亭知道自己暴露了,連忙轉身就走。
寧挽月對上竇繪心焦急的目光,竇繪心心急如焚,她朝寧挽月使了個眼神,擺出了一個殺的動作。
寧挽月震驚,心中有了計較。她朝竇繪心點點頭轉身追隨李溪亭而去了。
緋煙宮,竇繪心心情大好。
“繪心,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兒嗎?你怎麼笑得這麼甜?”柳青璿問。
“確實好事兒,還是天大的好事兒。”竇繪心揚了揚手中的信紙。
“這是什麼?”
竇繪心得意的看著她,“我爹終於查清這個葉蓁蓁的身份了。”
柳青璿驚訝的看著她。
竇繪心胸有成竹,似乎勝利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