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嘉修看著都繪心蒼白的小臉,梨花帶雨的小臉甚是惹人憐惜,“好好兒的,你怎麼就被嚇著了?”
竇繪心一把投身進褚嘉修的懷裏,“皇上,臣妾害怕,臣妾好怕好怕。”
褚嘉修輕輕拍著懷中女人的背,“沒事沒事,朕不就在你身邊嗎,跟朕說,到底是怎麼了?”
見懷中女人一副完全嚇壞了的樣子,褚嘉修看見站在一旁的柳青璿,指著她,“你說。”
柳青璿應聲出列,“回皇上,繪嬪確實是被嚇到了,從前幾日起,繪嬪就說每日晚上她窗前就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影,有時還會發出奇怪嚇人的聲音,奴才們出去查看,卻一無所獲,加之前幾日從緋煙宮抓出了幾個心懷異軌的宮女太監,繪嬪本就不安,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她便病倒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影?夜裏不是一直有巡視禁衛軍嗎?”
柳青璿看了看躺在褚嘉修懷裏的竇繪心,見竇繪心朝她傳來肯定眼神,“回皇上,臣妾猜測,也許正是禁衛軍出了問題。”
褚嘉修神色深邃,眉目緊皺看著柳青璿。
“說下去”,褚嘉修神色嚴肅地看著柳青璿。
“繪嬪和臣妾都覺得最近巡視的禁衛軍不太對勁,也許是繪嬪不習慣。”
躺在褚嘉修懷中的竇繪心屏聲斂氣。
褚嘉修沉默良久才抬起頭來,他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柳青璿,“是不是隻要撤換了禁衛軍繪嬪就能好起來?”
柳青璿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坦蕩的說出來,一時間竟然語塞,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褚嘉修抬手,秉清見勢上前待命,“去,調離緋煙宮的侍衛。”
“是。”秉清應聲退下辦理。
柳青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位天子的神態,發現並沒有異樣。懷裏的竇繪心心跳紊亂,他貼著褚嘉修的胸懷,感受著來自男子的氣息。
“什麼?禁衛軍也被調離了?”
流螢閣內,薛芊芊驚詫,清漪慌張的看著薛芊芊,六神無主。
薛芊芊沉思,眉頭皺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所有的眼線呢,不可能的,就算竇繪心再怎麼神通廣大,但她究竟也隻在宮裏待了短短數月,是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培養出這樣強大的力量的,不對。這件事不對。”薛芊芊單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
“可咱們也沒跟另外第三個人提起啊。”清漪也同樣的是迷惑不解。
薛芊芊踱步,大腦飛速運轉,搜尋每一個可能的原因,突然,她止步,眼神深邃,看著清漪,“會不會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薛芊芊這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清漪恍然大悟般,“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這邊有竇繪心的內應?”
薛芊芊肯定的看著清漪,“那個人一定就藏在咱們身邊。”
“可咱們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將軍親自調遣過來的心腹啊,應該不太可能有問題吧。”
薛芊芊搖搖頭,“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世上最難防的暗箭。”
“那咱們就徹查到底!”
薛芊芊擺擺手指,“萬萬不可,一來竇繪心那邊剛剛出事,咱們一旦徹查就極易暴露暗派禁衛軍的行徑,二來,皇宮內結構龐大,錯綜複雜,查起來不僅困難,而且還容易把將軍牽連進來。”
清晰頓悟的點點頭,“那砸門該怎麼辦?就讓那人一直暴露咱們嗎?”
薛芊芊望著遠處,“是狐狸就總是會露出狡猾的尾巴,日後揪出它的機會多多,不急於一時。”
清漪憤憤,“看來咱們日後行事得更加小心才是,敵人越來越狡猾了。”
薛芊芊心思深沉,這場簡單的複仇計劃貌似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艱險了,似乎,較量廝殺的帷幕已經緩緩拉開了。
雖是出了這麼多事,薛芊芊還是堅持日日前往大內經閣,雖然記錄的資料甚少,但在翻閱大量書冊後,薛芊芊還有有了小小的收獲。
這日,在前往經閣的路上,薛芊芊第一次巧遇了正要去和乾宮的都繪心。
“臣妾參見純淑妃娘娘。”竇繪心規矩的行禮請安。
薛芊芊並不想多做糾纏,正欲離開時,竇繪心站了起來,“娘娘這一次怎麼不再咄咄逼人了呢?不大像娘娘以往的行事作風啊。”
薛芊芊淡然,轉身看著竇繪心,眼神淡漠,“怎麼,每日伺候皇上太無聊,想挑事,過過刺激日子是吧!”
盡管薛芊芊並不打算忍氣吞聲,但顯然,竇繪心就並沒有打算息事寧人。
她嬌柔的撫著自己梳理的精致的發髻,緩緩踱步到薛芊芊身邊,“娘娘許是多日沒有伺候聖駕過了,竟忘了伺候聖駕是多麼勞累的一件事。”說完掩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