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芊驚住了。
芃芃也是一臉訝異,“那我家娘娘脖子上的瘙癢又是怎麼回事?”
“想必娘娘白日裏去了禦花園之處,身上沾染了些許花粉,加之有些有孕在身之人本就對花粉十分過敏,故這屬於正常現象,隻需吃上幾幅藥便可痊愈。”
“娘娘,那我這便隨太醫去取藥吧,朵兒,你趕緊去告知皇上皇後。”芃芃吩咐伺候在一旁的名喚朵兒的侍女。
和乾宮偏殿,除偶爾幾聲清脆的棋子落定的聲響,一片靜謐。突然門外稍有喧嘩,褚嘉修皺眉,“秉清,何人在外喧嘩?”
秉清聞聲進入,“回皇上,一名自稱隸屬流螢閣的宮女說有事情要上報皇上。”
聽到流螢閣三字,一直專注於棋局久久沒有抬頭的司雲颯收回正要落下的棋子,抬起頭來。
褚嘉修眉頭漸鬆,“既是流螢閣宮女那就宣她進來。”
不時朵兒便進入偏殿,“奴婢流螢閣宮女參加皇上。”
褚嘉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朕見過你,確實是純妃身邊伺候的人,說吧,有什麼事。是純妃身子不適嗎?”說著立即緊張起來。坐在褚嘉修對麵的司雲颯也不禁緊張,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宮女,想著白日裏見她時雖說略有消瘦但看著身子狀況應該還可以啊。
朵兒小心翼翼回答,“回皇上,因為娘娘花粉過敏,故請來太醫診治,太醫說娘娘已經懷胎一月有餘。”
司雲颯握在手中的棋子不料鬆開落到了地上。
然而此時欣喜過頭的褚嘉修並沒有注意到司雲颯的反應。
“此事當真?蓁兒懷上了朕的孩子?對了,你方才說蓁兒花粉過敏,她此時怎麼樣了?算了,朕還是親自去一趟為好。”說著褚嘉修便風風火火起駕前往流螢閣,秉清走到司雲颯跟前,“將軍海涵,咱們皇上聽聞純妃娘娘懷上龍嗣實在欣喜,便一時顧不上別的事,將軍早些回去吧,奴才已經為將軍備好了馬車。”
司雲颯控製著情緒,“不勞公公費心,我自行回去就行。麻煩公公替我向皇上道一聲喜。”
“奴才記住了,那奴才便不送將軍了,將軍慢走,奴才先行告退。”說完便尾隨褚嘉修而去。
司雲颯望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心裏有什麼東西突然破碎,血淚成河。
薛芊芊躺在床上,芃芃坐在床邊給薛芊芊一勺一勺的喂藥。
褚嘉修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麵有迫不及待的喜色。
芃芃連忙起身行禮,薛芊芊試著從床上起身卻被褚嘉修攔住,褚嘉修握住薛芊芊指尖,徑自坐到床邊。
“蓁兒可好?身體可有任何不適之處?太醫可有仔細診脈?宣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給蓁兒調養,這窗子是何人沒有關上,若是朕的蓁兒有半分閃失,你們誰能承擔得起!”
薛芊芊另一隻手覆上褚嘉修的手上,“皇上,臣妾無礙。”
秉清繃著笑,“皇上,奴才看這純妃娘娘有孕了倒沒有怎樣,您卻好似比當事人還要緊張萬分,平日裏冷靜如水的聖上如今倒是在娘娘麵前失了陣腳。”說完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噗嗤笑了。
褚嘉修倒是也不惱,隻像個青澀小夥般的笑了,“也是了,我此般緊張兮兮倒是益加讓蓁兒無法安心養胎了,隻是關乎蓁兒的無論大小事宜都牽動著我的心,務必不可馬虎了。”
薛芊芊帶著笑,“能得皇上如此庇佑,是臣妾肚裏孩子的福氣。”
褚嘉修擁著薛芊芊,“咱們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有福氣的孩子。”
薛芊芊依偎在褚嘉修溫暖的懷裏,手放在小腹上,心卻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