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幫一個朋友的忙，事先講好了兩萬，成了之後，一人一萬。”
“一萬！”
何偉看著我，那個眼神就像是看傻麅子一樣，確實，我就從來沒見過那麼一遝厚厚的票子。
“去不去？”
“去，當然去了。”
我當時兩眼放光，何偉嗬嗬一樂，“你小子夠貪的，不過也好，幹咱們這行就是因為貪心，不過，一定注意分寸，不能過了界。”
“有偉哥罩著，肯定沒事。”一聽說有錢賺，我不停說著好話，這些都是以前當保安的時候學來的。
“走吧。”
這裏是市區，人明顯多了起來，何偉請我吃了一頓烤肉，味道確實不錯，我巴茲巴茲的嚼著，何偉反而放下了筷子，時不時朝著外麵看一眼，感覺何偉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偉哥，吃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事。”
何偉笑了笑，我當時確實餓壞了，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嘴裏塞，吃完飯，我們兩個往裏走，這裏是學區房，離著不遠就是這裏比較出名的高中，所以，這個地方別看破一點，房價貴得離奇。
何偉敲開了門，一個女人打開了房門，那個女人開始愣了一下，何偉說明來意，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快進來吧，四眼給我打電話了，說請了高人過來。”
這趟活就是那個叫四眼的人幫忙介紹的，算是何偉的一個下限，我逐漸懂了，為了賺錢，何偉不僅僅是賣房子，隻要是跟房子有關的事他都幹，我反而有些納悶，按理說，何偉一年應該能賺不少，為什麼這麼拚命。
“你能來就好了，再這樣下去，曉芸這丫頭就完了。”
“阿姨，你別急，和我們說說咋回事！”
“哎。”女人歎了口氣，然後坐在我們對麵，開始講這段可怕的經曆！
曉芸就是這次的主人公，同樣是她的女兒，因為男人經常在外麵跑，所以，一直是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一直很聽話，因為上了高中，所以就在這租了一間房子，其實就是為了照顧孩子方便，開始一直沒事，誰想住了一段時間，曉芸的身上開始發生一些變化，每天晚上十二點準時洗頭，而且嘴裏一直哼著八十年代的歌曲，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孩子大了，這樣的事一直持續了幾天，女人開始覺得不對勁，那天已經是淩晨一點，當時女人醒了，衛生間的燈還亮著，於是偷偷走過去看，一陣女人的哼唱聲從裏麵傳出，當時衛生間的門錯開一個縫，因為好奇，於是走過去透過那個縫隙往裏看，當時驚呆了，衛生間裏站著一個女人，濕漉漉的頭發盤在頭頂，身上穿了一件旗袍，隨著她的驚呼聲，那個女人慢慢轉過身，那張臉根本不是她的女兒。
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我也跟著緊張，衛生間就在不遠的位置，當時門開著，我忍不住朝著裏麵看，腦海裏浮現出當時的情形，尤其是那個女人轉過身的那一刻，那個情形實在太嚇人。
“後來呢？”
何偉這個時候一臉的淡定，我真的開始佩服起這個家夥，處變不驚，完全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難道真的是見得多了就不怕了？
女人深吸一口氣，當時嚇得不停往後退，那道門開了，曉芸從裏麵走出來，問我怎麼了，擔心嚇到孩子，所以一直沒敢說，沒有辦法，聽人說四眼能幫人看這種事，所以就托人找他幫忙。
何偉咳嗽一聲，“你是哪天看到的？”
“昨天淩晨。”
“那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沒有？”
“有，和以前一樣，到了十二點就會在裏麵洗頭，一邊洗一邊唱，太嚇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女人說完開始抹眼淚，何偉看了我一眼，半夜十二點洗頭的女孩，嘴裏哼著奇怪的歌曲，透過門縫看到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這擺明是房子裏鬧鬼。
“何大姐，如果方便，我們今晚得留在這，先看看情況再說。”
“方便方便，今晚四眼也來，我們有親戚。”
何偉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我跟在身後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最後到了女人說的那個衛生間，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空間，裏麵很黑，邊上放著一個洗手台，洗手台的後麵是馬桶，裏麵是一個十分狹窄的淋浴空間。
何偉抬頭朝著上麵看了一眼，因為是老樓，裏麵的管道破舊，大多露在外麵，這個時候上麵滲出不少的水珠，慢慢彙聚，然後從上麵落下。
“陰氣很重，看來真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