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哲,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沈哲壞壞的看了一眼上官蓓,繼續說道:“如今他們老大正凶神惡煞的騎在我的身上,張嘴就奔著我來,恨不得吃了我!”
“別騙人了。”夏雯櫻道:“我來接你了,就在樓下,下來吧。”
“接我?”
沈哲一個愣神,反而有些吃驚,畢竟這大冰山平時別說褻玩,就是遠觀都容易挨罵,這次竟然破天荒的過來接自己,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可可和我說了很多,我也想通了,她說的對,你雖然挺厲害的,但也不能老把髒活累活都扔給你,怎麼說……你現在也算是我未婚夫。”
“啥!你認我這老公了?”沈哲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嗯。”夏雯櫻歎息一聲:“即使不選你,我也會被強迫嫁給某個不愛的人,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輩子,咱們好壞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但你本質不壞……就這樣吧,挺好的。”
我家的冰山融化了?
“蓓兒,對不起。”沈哲捏了捏她的臉頰:“下次在找我,一定不要開監控,我真受不了三個人,再見!”
看著匆忙離去的沈哲,上官蓓竟有些失落,她很少會懷疑自己的魅力,本以為這次已吃定了他,可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點原則。
有原則的人,有時候,往往是最難解決的人。
她站起身,拉開窗簾,看向樓下,不禁伸出手,擺出了一個開槍的姿勢。
“砰!”上官蓓揚起了嘴角:“遲早解決你。”
樓下的沈哲自然聽不到這話,他已下了樓,看見了夏雯櫻。
她正靠在車旁,望向街角的遠處,略有所思,見沈哲走出了夜店,才緩過了神。
“沒事吧?”
“當然沒事。”
“嗯,咱們回家吧。”
明明天空是黑沉沉的,還略微刮著冷風,可夏雯櫻這話一出,就連路旁的路燈都好像變得溫暖了。
回想曾經,他去過如此多的地方,卻從未有過一個家庭,當那一句家字從她嘴裏吐出時,沈哲的心頭竟微微有了些波動。
自從父母死後,有多久,沒有人叫過自己一起回家了?
“嗯,回家吧。”
沈哲因為喝了酒,隻好坐在副駕駛上,可人雖然坐在車裏,腦子裏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夏雯櫻也坐回了車子,關上了車門,車子並未開著天窗,車內的氣味,也飄進了她的鼻子。
她忽然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旁的沈哲,皺皺眉,懷疑性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老婆怎麼了?”
剛剛還溫柔似水,看開一切,怎麼一進了車子就這麼粗暴了?
隻見夏雯櫻探出頭,鼻子與衣領越來越近,認真的聞了聞。
“tiffany牌的?”
夏雯櫻鬆開了手,抬起了頭,表情瞬間凝結,瞪向沈哲,眉頭直接擰在了一起。
“這香水味哪來的!”
艸,這可壞了!
之前上官蓓在自己懷裏可沒少晃蕩,沾了她一身的味道,顯然是下來時太過匆忙,味道還沒散去。
“是嗎?”沈哲隻好打個哈哈,對著自己袖子聞了聞,別說,還真挺濃的。
“可能是在夜店裏熏的。”沈哲隨口瞎編道:“夜店裏什麼人都有,酒味煙味香水味的,難免會沾上一點。”
“你繼續編吧。”夏雯櫻閉上眼,濃重呼吸一聲,繼續道:“能噴的起這種香水的可不是普通姑娘,樓上剛剛掀窗簾那女人是誰?”
沒想到,剛剛上官蓓的舉動,早已被夏雯櫻看個清楚,沈哲不禁擦了擦汗水,想不到,眼前的這女人竟然這麼毒,恐怕連多年的偵察兵恐怕都趕不上。
“她想勾引我,可是我想到了你,所以我忍住了。”
左思右想,沈哲還是決定說出實情,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本來就沒和她發生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好怕的。
“蒼蠅不叮無縫蛋,她怎麼就勾引你了?”
“老婆你要相信我,剛剛真的是她在勾引我,老婆你聽我解釋…………”
“下車。”
“什麼?”
“給我下車,什麼時候你這一身騷味淡了,什麼時候在滾回來!”夏雯櫻的聲調越來越高,直至最後,成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