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官蔚然看看左右三人,道:“我也留下吧,畢竟不能動武,下山再遇見什麼狼啊虎啊的,就要死在畜生口中了。”
卞步姚一聽他這麼說,立刻站出來,“沒事,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
上官蔚然回頭,擠眉弄眼了一番,大致意思就是,你先回去。
“那我先走了,告辭。”卞步姚雙手抱拳了一下。
上官蔚然放下竹杯,兩步追上了走遠的他,觀測了一下距離,確認兩人聽不見他們對話時才伏在卞步姚耳邊,極速道:“回去和母後如實稟報這裏情況,二皇子狼牙已露。必須帶到。讓軍隊停止前進,等我回去。”
說罷拍拍卞步姚肩膀,提高音量:“注意安全,懂?”
“明白!”卞步姚看看樹上做的記號,孤身下山。
上官蔚然負手久久佇立於此,看著卞步姚極奔而下的身影。還是喜歡兒時那被流放的日子,首戰未捷,不知下山後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慕遲姑娘不必陪我在這裏的。”梟漣紫道,“下山去可以打聽到更多消息,我無大礙,別為我耽誤了事。”
“叫的婧姐姐就好了。”慕遲婧笑笑,“不耽誤,我正巧也有事情要問桐靈的。”
“散開!”桐靈仙君走到刑泉軒,盯了弟子們許久,見形勢愈演愈烈,嚴厲道。
眾弟子見桐靈仙君,立刻排好散開,給仙君讓出了道。
玉順本在刑泉軒中鬧騰不止,見桐靈一來,立刻跪好,當桐靈走進軒中時,他大喊著:“弟子知錯了,弟子隻是在抓野兔的,誰知……誰知就入了禁地,還驚動了師傅……弟子該死,弟子該死……”說著就開始打自己的臉,聲淚俱下。
“夠了。”桐靈道:“隻讓你在這裏待一夜罷了。”想當年每一個仙君都要在裏麵待一年才能通過初審,三頓吃蛇蠍,夜裏與狼虎為伴。
“師傅!”
“明月。你陪他。”桐靈讓座邊弟子明月保護他的安全。
“明月遵命。”
桐靈出了刑泉軒,鎖了門。玉順這孩子,不治不行啊。
“三位請隨我來。”一位女弟子走到前廳,招呼梟漣紫三人到住處,“我乃仙君女弟子玉麟,見過各位。”
上官蔚然一看,那女弟子不就是方才阻攔捉人都弟子麼。這殿簡直和迷宮一樣,轉過許多地方才來到一個較為偏遠的小房子,沒有殿門那麼奢華,倒多了幾分幽靜。
“二位姑娘不要嫌棄此處簡陋,我方才收拾了一番,接下來一下日子,二位姑娘就住在這裏吧。有什麼吩咐盡可喊玉麟,這是鑰匙。”玉麟從腰間一堆鑰匙中取下兩個一模一樣的,分別遞給二人。
慕遲婧接過鑰匙,“有勞玉麟了。”
“我住哪裏?”上官蔚然見此番情景不忍問,“我們明明是一路的。”
“噗嗤。”玉麟輕笑,“難道你還想和她們住在一起不成,華師兄和順師兄那裏還有一個空位置,你暫且住在那裏吧。隨我來。”玉麟繞過屋子向後走,停在了一個屋前,遞給上官蔚然鑰匙,“華師兄會照顧你的。”
還好這裏離梟漣紫她們那邊不遠,出現事故了可以相互照應一下。
“謝謝。”上官蔚然目送玉麟身影遠去,打開木屋,環顧四周,可以說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三張床,有一張還是臨時加進來的,一個石桌,兩個石凳,上麵還有個水壺,幾個杯子,就是這屋中全部的擺設了。此時烈日當空,但在這竹屋中卻未感覺到熱浪,反倒有絲絲涼意。
進來時未關上門,此時門驟然被撞開。“玉麟?”上官蔚然回頭,以為是玉麟折返,卻看見地麵趴著一隻白狐,後腿受傷留著血,滴到地麵上,滲入,它抬頭看見上官蔚然後轉頭就要跑。
上官蔚然好奇,這狐狸怎麼會不知好歹的撞進來這屋裏?他順著血跡追了過去,竟然見幾個狐狸崽子被一隻狼叼在口中,那狼雙眼泛著綠色幽光,毛色灰黑,暗淡無光,唯有迸發狠辣的眼看得出來它的本性,前爪還留有早上粉衣女子包裹的絲帶,是那個狼?!
他藏在樹後,見那隻狐狸在狼身邊徘徊著,不時嚎叫,那狼要逃,狐狸猛地蹦起,咬住狼的後腿,狼暫時鬆了小狐狸,轉過頭來,想咬住狐狸脖子,咬死它,狐狸見狼鬆了小狐狸,立刻鬆了嘴,如閃電般跳到小狐狸身前,含住小狐狸後拚命的逃離,後腿無力,應該是被那隻狼所傷,即便是拚盡全力也跑的不快,狼雙眼迸發幽光,三兩步便追上了狐狸。想要繼續追擊。
上官蔚然從樹後出來,對著狼的身體踢了一腳。早上那女子不是喂過它肉麼,怎麼現在還在欺負狐狸?!倚強淩弱,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