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漣紫二人回來的較晚,自然沒有看見這一幕,而隻看見上官蔚然和千刀畏走來這一幕。梟漣紫自然是避之不及,而慕遲嗣就算知道他們的淵源,卻和他沒什麼關係,該上去打招呼就上去打招呼豈會繞道走?慕遲嗣怎麼會不知道那次火祭,上官蔚然是為了救梟漣紫才請求他,或是命令他幫助的,在朝堂中,誰不知道上官蔚然和上官徽岩勢同水火,即便是上官蔚然表麵上略勝一籌,但他剛回朝堂不久,在大臣口中並不深得人心,反而上官徽岩似乎更得人心,慕遲嗣作為上官徽岩近侍,和上官蔚然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友好。
慢慢走近,梟漣紫的心幾乎都提到嗓子眼裏麵了,一步兩步都是一種煎熬。
梟漣紫越走近越能看清每人此時的神態。千刀畏一改往日些許傲氣的嘴臉,對上官蔚然簡直是一步一鞠躬,連連賠笑,可見這上官蔚然身份也不一般,要不然就是與千刀畏感情頗深,而上官蔚然現在年齡也不是很大,便自然而然的排除了後一種可能性,為什麼?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少年,能和一個四十多的中年有什麼交情?你懂事的時候人家都把該經曆的都已經經曆完了,等人家事業成熟了,誰知道你是那根蔥啊,就算是後來的交情,你又是晚輩,人家憑什麼這樣對你?上官蔚然果然身份不凡。
慕遲嗣走上橋,正見著上官蔚然和千刀畏從橋上走下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下人,這是當然,誰不想一睹當朝太子的風采啊?
上官蔚然平日裏逍遙自在慣了,不像是在宮廷你土生土長的那些人們一般,都習慣太監宮女們走哪跟哪,這突然進來就好像剛甩了一波又來了一波一般,那亦步亦趨的……上官蔚然隻好低聲對千刀畏道:“以後低調些,不要在大庭廣眾下喊孤。”
“是是是。”千刀畏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後連連點頭,“太子殿下,這住宿自然是早準備好了,晚膳也在準備,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千刀畏自然不會直接問門外那排山倒海的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千府小廝們拿出些威力後,才七零八散的散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姑娘們依舊不死心,竟然連被子都搬來了,這是打算堵截上官蔚然啊。還好小廝們比較給力,整條街最後硬是被清的沒有了人。
“那便好。有勞千老了。”上官蔚然雖為貴族,卻也謙遜有禮,“帶孤四處看看,最後去住宿處吧。”
“是。”千刀畏點點頭,兩人亦談亦走,很快就到了橋頭,卻看見慕遲嗣迎麵走上來。
上官蔚然麵色有幾分複雜,又是慕遲嗣,他剛剛居然也在外麵,這事注定是要傳回京城了……自己名譽難保,梟漣紫居然鬧這麼大。這說道哪都是茶餘飯後的笑談。當朝太子街道征親?上官蔚然簡直不敢再向下想去。想來想去都不會有好結果。
“太子殿下。千伯父。”慕遲嗣上前一一道禮。小廝們也都被千刀畏遣走,這禮節道的也算是比較平常。慕遲嗣一轉頭,梟漣紫早已不知道去往何方,反倒是千思歆從遠處芊芊走來。
千思歆見兩人,高興道:“爹!!嗣哥哥好,晚膳好了,去用膳?”千思歆顯得玲瓏乖巧,可上官蔚然卻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這個女孩,在哪裏見過?一定見過……這麼麵熟。啊,這不是火祭的那個少女嗎?這個少女還是記憶猶新的,初見是便覺著是大家閨秀,沒想到原來真的是千家的人。嘖嘖,真是有緣相會。
“歆兒,這是……”千刀畏想了一下,上官蔚然說過不讓自己暴露他的身份,可是想想這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麼好瞞的,便繼續道:“當朝太子殿下。”
“啊?!!”上官蔚然當然不像梟漣紫一般戴過麵具,也從未隱藏過真是的自己,千思歆看見他後自然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你你你你……你是太子?!”千思歆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也一直被寵著,不知道究竟什麼叫做禮節,也不會隱藏自己真實的想法。
“你們認識?”千刀畏率先開口,慕遲嗣雖然也很好奇,卻沒有多說什麼。
上官蔚然也隻是淡然一笑,輕輕點頭,對千思歆道:“千小姐。見過見過。”
“太子殿下。”千思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微欠身,表示自己見過。她起來後四處打量周圍,卻沒有發現梟漣紫。記得自己當初見到他的時候,他們兩人,在一起啊,而梟漣紫卻從來沒有提過上官蔚然是太子殿下,莫非……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