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風劃過天際,盤轉依稀山景。梟漣紫指尖摩挲這那做工精細的荷包,盡管月色已暗淡,時有烏雲遮住光線,她仍反複看著荷包上的兩個字。
慕遲婧有史以來第一次認真練劍,累了一天,睡的格外香甜。
她靠坐在窗邊,遠眺,玉麟說的真是隨意,梟家是清蓮王朝的皇室家族,怎麼可能像大白菜一樣隨隨便便就可以遇見。梟……霖……梟……霖……她一遍一遍的念著,這名字,自己不熟悉啊,莫不是少了一個字。
她顧不得明月的隱私,將手中荷包打開,果真是清蓮王朝的人。難道真的是你……姑姑……
“咳咳……”明月睡時舊疾再犯,她摸腰間,沒有荷包,回想起梟漣紫將她荷包拿走後並沒有還給她,她眉似瞥,該麵對的終究還是要麵對啊,逃避了這麼多年……
走到梟漣紫房間,欲敲門之時看見窗口飄蕩的衣袖,悄悄走了過去,果然看見梟漣紫獨自一人坐在窗台上拿著荷包在想些什麼。
“咳咳……”她還是憋不住的咳了出來,梟漣紫回頭看,這才想起她的藥還在她手上,她未多想,進屋拿了水和著藥遞給了明月。明月喝完後才漸漸恢複正常。她接過荷包,看見裏麵被翻動的痕跡,笑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姑姑!”梟漣紫一下衝出門撲到明月懷中啜泣,“姑姑……”那眉宇間是否與爹與幾分相像呢……她自小便沒了爹,沒了娘,沒有親人,全是師傅將她一手帶大,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姑姑。梟羽霖,也就是明月。
明月帶有薄繭的手在她顫抖的背上拍了又拍,此刻她何嚐不想泣不成聲,這麼多年了,該淡忘的已經不想再被提起,否則將會是另一種刺心的傷痛。真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活著,已經這麼大了。“沒事了,沒事了,姑姑在,姑姑不會再拋下你不管的。”她順著梟漣紫的頭發,梟漣紫的淚水打濕了衣袖。
“姑姑……”梟漣紫如此如同孩童般抱著梟羽霖,不肯鬆手,梟羽霖也任由她抱著,哥,你的骨肉還活著,你應該瞑目了吧。
懷中梟漣紫呼吸均勻起來,梟羽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屋中床上,輕輕擦去她垂淚的麵龐,細細看著這臉,除了眼睛有些像嫂嫂外,其他真的看不出什麼了。梟漣紫朱唇張揚,握著梟羽霖的手。風吹入屋中,梟羽霖將薄毯給她蓋上,欲走,梟漣紫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不知是睡是醒,“不要走……娘……姑姑……”
梟羽霖蹲下,小聲說:“姑姑在,姑姑不走。漣兒安心睡哦。”
“啊!”上官蔚然看完書回屋見玉華雙目陰沉坐在床上盯著他,他先是一愣,隨即擺出笑臉:“玉華還不睡麼?等我啊?以後你先睡吧,我還要在藏書閣看很久的書。”他說著躺在床鋪上,望滿天繁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
隻見紅光一閃,玉華手中玉石照亮屋子,他見上官蔚然的目光被它吸引,便再次擺了擺它。
隻一眼,上官蔚然便收回目光,眼神重回天際。
玉華見他反應異常,提醒道:“這可是在你床上找到的,給個解釋吧。”
上官蔚然奇怪的看著玉華,“這不是我的床,這是玉順的床,我來的第一夜裏也是被這東西硌到了,一夜沒睡好。”該解釋的他都解釋了,信不信就由玉華了。
玉華借著光,想要看他目光有沒有異常,未遂,便悶悶的睡了過去。
但願不會有什麼事才好,上官蔚然看著玉華側過去的背影,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易激動的人,這寶石看起來很重要,也的確不一般。想著想著他便又昏昏睡去,兩天未睡了呢。
兩人殊不知一黑影正在悄然潛入屋中。他拿起玉華無意放在床頭的寶石,陰險一笑,將它放到了上官蔚然袖中。上官公子啊,你可別怪我,誰讓你來的時間不對呢,還將我千辛萬苦弄到手的鎮殿之物拿了出來,該死,這可怪不得我。他一使輕功,跳了出去。未看見遠處樓閣上抱著酒壺,迷離著睡眼看著這一切的人。
一大清早,玉華還未醒,上官蔚然便已經吃了早飯出門找天山血蓮去了,兜兜轉轉,怎麼也找不到所謂血蓮,就在上官蔚然為此懊惱之時,玉華不知從哪出來,十萬火急的一把揪住他,上官蔚然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時,玉華猛搖他雙袖,果然,那寶物從上官蔚然水袖中滑落下來。
玉華雙唇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蔚然,“果真是你……竟然是你……”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它怎麼的就跑到我這裏來了啊。
還沒等上官蔚然說完玉華便一把拽住他,道:“不必多言了,和我去桐靈仙君那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