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伯源法力耗盡,無法直接轉移出去,隻得化為白狐,深深看了一眼上官蔚然後,逃了出去。這小子是漾今生的命中注定吧,希望他可以對漾好些。
白毛在黑夜中格外刺眼,外加一雙血瞳。上官蔚然一眼便看見了地上的白狐,這狐狸……眼睛為何如此熟悉,這身姿…難道是那天在崖邊救下小蓮籽的白狐?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悄無聲息的帶來一片紅光……
“誰!”慕遲婧在上官蔚然闖入屋中後驚醒,一下點燃床頭油燈坐起身。看了一眼梟漣紫,確認她安然無事後才注意到門口的上官蔚然。“大半夜的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麼!”
“呼。”梟漣紫避過一劫,長舒一口氣,方才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有一股力量將她拉出沼澤,她看向門口的上官蔚然,不會又是他吧。他又救我一命,這恩情,我記下了。兩條命,日後必定償還,我梟漣紫可是從不欠人情的。
“你……沒事了吧?”上官蔚然背著藥簍,站在門口問梟漣紫。他順著慕遲婧床頭燃氣的火光和月光看見梟漣紫帶著的人皮麵具,在眼前放大,雖然看不清麵具後長相,卻知道她帶著麵具。“你…的臉……”
慕遲婧順著上官蔚然的目光看向梟漣紫的臉,什麼都沒有啊,和往常一樣白白嫩嫩的。她不耐煩道:“你闖人家屋子不說,盯著人家臉看什麼!走走走,有什麼話明日再說!”說著她熄了火光,對上官蔚然下逐客令。
上官蔚然緩緩和上房門,走前深重的看著梟漣紫,最終關上門。他轉身,看天色漸亮,不想回房睡覺,便來到後山隨意走著。
他蹲在石頭旁,表情呆滯,雙目無神,她為何要帶麵具……她為何不願以真麵目示人,她究竟隱藏了什麼……隱藏了多深……
梟漣紫重新躺下,他方才的目光是怎麼回事。我沒有看錯,深深的疑問,他剛剛看著我的臉,究竟看見了什麼?她想著便摸上了自己臉頰,麵具未有絲毫損壞,這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讓她永遠與這世間有著間隔,與任何人都無法坦誠相對。已經是這樣了,就由了它吧。
不知過了多久,她無法安然入睡,直到看見窗戶外有曦光射入房中,她像是給自己找到了起床的理由,簡單梳洗後便出了房門。
他一夜沒有回來了。玉華起床,看著對麵整整齊齊的床鋪,心中又多出幾分不滿和猜疑。他不會又是去偷什麼東西了吧,我看你可以隱藏到何時,早晚有拆穿你的那一天,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梟漣紫如同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到後山,正遇見如同行屍走肉般靠在樹邊的上官蔚然。她一驚,轉身想要逃離。
“蓮籽。”上官蔚然將頭靠在書上,發絲隨風飄揚,略顯淩亂,他覺得自己應該考慮考慮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付出這麼多,連那副樣子都不願意讓他看見。他輕揚嘴角,“既然來了,逃什麼呢,我有那麼可怕麼。”
梟漣紫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上官蔚然的背影,道:“我沒有要逃,我隻是想起有些事要去做,這麼巧你也在這裏啊。”她違心的說道。
上官蔚然眼角餘光掃著她,最後視線回歸,笑的愈加深了:“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說謊的時候右手會抖麼。”
梟漣紫看看自己的右手,藏在身後。還真沒有人告訴過她。
“現在你說說,為什麼要戴麵具。”上官蔚然有史以來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問她,在她的印象裏他不是一直吊兒郎當的麼,如今如此一本正經,她也有些慌了。
“我……我…你在說什麼,什麼麵具。”梟漣紫將右手藏在背後,藏的更深了些,不願再讓他看見。
“哈。”上官蔚然轉過身,換了一個姿勢靠在樹上,直盯著梟漣紫一雙金眸,“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願讓我看見你的樣子,是因為太醜了不願讓我看見麼?我不會嫌棄你的!”
梟漣紫鬆一口氣,這像他嘛。“就是醜啊,不願讓你看見!”說罷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上官蔚然未斂起笑容,無論怎樣,他願意付出就好,她是他的蓮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