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卞步姚見上官蔚然醒了無大礙,上前一步道:“不如我們先回宮,一來救治這位姑娘,二來向皇後娘娘稟明實情。”
“回宮……”上官蔚然叨叨著,“不行……不能回宮,孤還未攘外,若此刻回去,可能效果沒有如此理想啊……”他實在擔心夢中的事成為真的,那樣豈不是百口莫辯了。母後在後宮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著我有朝一日可以回去麼,不能辜負了母後。
“你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慕遲靖見梟漣紫麵如死灰,兩人又在一碰竊語,加大音量。“要找到可以救治的方法才行!”
方法……自己的“百歸丹”早已用完,隻有母後那裏還有進貢的一顆,這“百歸丹”煉製及其不宜,但是可以治百毒,自己要不要回去呢,還是另尋他法?
“不妨這樣吧。”卞步姚想了想道:“我們前去狼狐山,那你有一高人,名號桐靈仙君,乃是當年陛下狩獵失足落穀偶遇的救命恩人,年少時常年懸壺濟世,近年來才隱居狼狐山。太子殿下容貌酷似陛下,想必他會認出來你的。他應該會有辦法救治這位姑娘。”
“桐靈……?”慕遲靖聽見這名號幾分熟悉,這桐靈不是爹的故交麼?聽說我這名字也是源於他的,多年未見,還真想去一尋高人。
“我們走!”上官蔚然跨上身邊馬匹,從慕遲靖手中接過梟漣紫。
卞步姚交代了一下手下回去稟明情況,自己將前去狼狐山,不日即返。
慕遲靖也上馬跟隨他們去了。這想必是上官蔚然吧,那是在哥哥房間裏見到他時,他不過是一個十歲多的孩子,轉眼間就這麼大了,他竟不認得自己了。梟漣紫是怎麼認識他的?一個是大順王朝皇室的人,聽手下人稱呼,好像還是太子,而梟漣紫則是青鯰幫聖女,怎麼會走到一起?本是殊途啊。
巢陽殿中,置香爐內的香早已燃盡,而滿屋香氣猶存,上官徽岩和晉王身前的一片殘棋。
“嗬,幾年不見,四弟棋技大有長進啊,連為兄都險些敵不過了。”上官徽岩談笑間手落,棋子下,定棋局,將了晉王。
晉王小抿一口茶:“不敢當,不敢當,四弟棋藝不精,還是難敵二哥。還請二哥多指教。”
空寂大殿上響起腳步聲,停下,一人單膝跪在上官徽岩麵前,道:“稟告主上,上官蔚然一行人未回宮,應該是小人的夢境起了效果,他們直奔狼狐山而去,暫且威脅不到主上。”上官徽岩不允許手下任何人在他麵前喊上官蔚然為太子,而是直呼其名。
“好!還是你辦事得力。碧兒!”上官徽岩險些拍手稱快。
“碧兒在。”一宮女走出,既然在這殿內,可見是上官徽岩的心腹之人。
“將他領下去重賞!”上官徽岩吩咐。
“是。”“謝主上。”
“二哥手下的人果然各個不凡。”晉王感歎。“哪裏哪裏。”
大殿之上又響起腳步聲,上官徽岩看清來人速速走下去,跪在地上,晉王和他異口同聲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知皇後娘娘大駕,有失遠迎,還望皇後娘娘諒解。”
皇後笑的慈祥,“孩兒們不必多禮,本宮今日聽聞晉王回來了,便來此看望,一切可還好?”
晉王上前一步。站著道:“一切安好,勞煩皇後娘娘掛念了。”
“那便好。”皇後坐下,“晉王北疆除外敵的事怎麼樣了?聖上派晉王前去乃是看重晉王文武雙全,可不要辜負了本宮和聖上的器重了。”
“謝皇後娘娘。”晉王低著頭,原本狹長的雙眼更眯成了一條縫,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明知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平定北疆還故意提及此事,“不勞皇後娘娘費心了,他們暫時比較消停。”
“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誤了大事,晉王好好的回宮幹什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多日未歸,掛念皇後娘娘和眾兄弟們。便回來了。”晉王答。
“想來晉王也是感性之人。那二皇子難道也是因為掛念本宮才半道折返,不顧聖旨?”皇後話鋒一轉直衝上官徽岩。
“我……咳咳,兒臣……偶感風寒……故……太子殿下也讓兒臣回宮靜養幾日……”上官徽岩支支吾吾的說著。看來以後半月內不能出去了,免得皇後逮住他什麼把柄。
“那就照顧好自己。”皇後起身:“別閑來無事想一些害人害己的東西來就好,免得後果還是要自己承擔,傷了兄弟顏麵那可不好。”留給他們一個遠去的背影。
“恭送皇後娘娘!”
感情她過來是給我們敲警鍾的,真是護子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