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徽岩一人同上官蔚然過招,步步緊逼,而那幾百皇室高手一同對付梟漣紫。
“啊!”梟漣紫脆喝一聲,追兵皆停頓些許。
上官蔚然技高一籌,將上官徽岩逼的步步後退。劍端一挑,挑下上官徽岩的劍,便一使輕功落在梟漣紫麵前,梟漣紫由於藥效正盛又體力不支,寸步難移,更別提躲避追兵了。
七日軟經散?看梟漣紫外在症狀,上官蔚然有猜中幾分,上官徽岩手也太長了吧?竟伸到她這裏。
上官蔚然背對梟漣紫,彎下身來,借力起跳,梟漣紫俯在上官蔚然背上。
心中暗道,來日方長,這些帳我梟漣紫必將一並算清!
上官蔚然一手按著梟漣紫一手使劍,招式行雲流水,梟漣紫左臂錮著上官蔚然,雖時有陣痛,但自己至少不會掉下來。
血散在兩人身上,激起梟漣紫戰欲。
一追兵拿刀直砍過來,正是梟漣紫毫無防備的後背。
梟漣紫猛的向後一踢,正落在追兵下身,上官蔚然一轉身,“嚓。”人頭落地。兩人相望,會心一笑。
指尖點地,上官蔚然背著梟漣紫踩著追兵的頭,一步步半飛半走上了不遠處瓦房。
“追!!”上官徽岩一拍馬肚,馬兒繞著瓦牆到達那邊。
上官蔚然看著四周越來越高大的樹木便知道再向前走必是樹林,可有苦於無路折返。後麵追殺聲愈來愈近,擾了這片安寧。
灌木叢足有半人高,上官蔚然左右看看,鑽入茂密叢林。枝葉些許劃破肌膚,梟漣紫從他背上下來,兩人並排而蹲。
背後小蛇扭動靈巧的身體,向兩人身後吐著紅信子。
方才過招的地方炸起陣陣煙火,皇都之地亦有同樣煙花應和。
“籲……”上官徽岩及時停在灌木叢旁,身後人立馬散開,方言十米圍城半圓。他知道這是上官蔚然在調遣勢力,哼,皇都那邊才有寥寥無幾的應和,他們也鞭長莫及,況且,他也不會來的順利。
正當梟漣紫抬眼看灌木叢外麵時,上官蔚然一把將梟漣紫的頭按下去,梟漣紫怒視上官蔚然,他隻是將眼珠向後一轉,示意後麵也有人盯著。
“上官蔚然!”上官徽岩將馬兒肆意扭轉,顯然不知道二人藏身何地,似威脅道:“不論出來亦或不出來,汝皆死無全屍!”
灌木叢中的上官蔚然麵色陰沉,計算了時間,就算快馬加鞭到達這裏也至少需要七天,他既然已經放出狠話,是今天就不準備讓我回去了。
半晌,上官徽岩見還無絲毫動靜,耐性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大喝一聲:“蔚然!物競爭天擇,適者生存。就休怪皇兄無情了!地毯式搜查!”
“嘶……”梟漣紫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覺得腿刺痛刺痛的,低頭一看,小蛇咬住她的腿,一扭身體溜走了,唯留咬痕,赫然留在她白皙的腿上。
上官徽岩瞳孔一瞬放大,指向梟漣紫方向。
迫於無奈,上官蔚然唰的起身,“二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嗬,留了你幾年,生生將你留成太子。”
“放心,若我平安回都,自會讓位於你。若我消失,你也得陪葬。”上官蔚然的笑讓上官徽岩無法逃避。
“將死之人,還敢妄言。殺。”不避,那就發號施令。
真的是毫無可商量的了。若是上官蔚然隻身一人,脫身當然是相當容易。
他一咬牙,抱起已然半個腿青紫的梟漣紫,足間點地,躍過上官徽岩,衝入森林。
不時身後有劍將要刺到,轉身避過,玄色衣衫上下翻飛同夜色融為一體。
漸感懷中人沉睡,上官蔚然拍拍梟漣紫的臉,“不能睡,別睡!”梟漣紫眼眸微睜,意識模糊,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一股寒氣從腿部直升頭頂,慣絕全身,臉色愈加慘敗,細汗滲出。
上官蔚然狠狠掐了一把梟漣紫,道:“你若是睡著,我就把你扔在這裏讓狼吃了好了。我上官蔚然可是從來不帶累贅的。”
“扔啊。”梟漣紫艱難抬起眼眸,琥珀色雙眸映出月色下上官蔚然絕色麵孔,愈顯淒涼。她略帶倔強:“我被狼吃也比被你害死好。”
“死丫頭。”
愈往山林深處去,氣候愈加潮濕,各路鳥獸增多。
“上官蔚然!今日既起殺汝之心,即便同歸於盡,在所不惜!”上官徽岩窮追不舍,馬蹄踏過泥濘,濺起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