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結束(2 / 2)

這時的我竟然非常的好運,第一個工廠映入眼簾時那輛卡宴便雍容華貴的停靠在一旁,邊上保安室裏還有一位保安在那兒站崗。

我慢慢的走過去“小子,你幹嘛的。這裏是工廠……”話音未落,幾步助跑後保安室的不鏽鋼門出現了微微的變形。

“你是來找事情做的是吧?”隻見保安推開鐵門,手中握這塑膠棒,緩緩朝著我走來。是該冷靜下來說明目的進去和他父親談呢還是該怎麼做呢?腦海裏想法飛馳而過,但回到現實卻是自己朝著那人撞去。我的身高178在社會上並不算矮,但鍛煉不多的我和一些大人們相比確實是遜色了許多。僅僅將其撞了個踉蹌,他站穩身子後朝我踹了一腳,忽的胸口一陣發悶。不由得跌坐在一旁,晃了晃頭,這時看見路邊的板磚。“老板,這裏有人鬧事,是個學生,現在還在……”“小心!”那個人來不及轉頭,我拽著他的衣服拉起自己的身體。講磚頭往他頭上敲去,這時候的我沒有考慮任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沒想到如果。那人聽到邊上人的提醒頭一擺,磚頭甩空,掉到水泥地上四分五裂。“他媽的……”自己背後受到一下重擊,這時視線一陣模糊,兩眼昏暗。看到廠裏不遠處幾個人跑來,接下來是幾個人的爭執,接下來便完全失去了感覺。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了很久,當我第一眼抬頭望見陌生的天花板,不是寢室那破舊的上鋪床板也不像自己房間裏那個日光燈。不由的坐起上身這時許久不見的母親竟然坐在我床邊,打量著四周發現是醫院的病房,這時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腦中還一陣恍惚,母親看著我趕忙站起來喊著我父親的名字,從門口窗戶看到父親正和幾個中年人談論著什麼。

“那麼那幾個保安沒什麼事情吧。”“真對不住啊,那些小夥子到沒什麼事情,把小孩子給弄進醫院了是真的不好意思。啊,你夫人在叫你呢,估計你兒子醒了,快去看看吧。”“好吧。”這時他才轉身回到病房。

我坐在床邊,護士在給我做著簡單的檢查,但當我手舉著杯子時卻輕微的顫抖,寫字時本來不錯的字也變得有些奇怪,但萬幸的是還能認的出來。“醫生,我怎麼了?請問還能恢複嗎?”我這時看著醫生內心才有後怕,當時的做法實在是太衝動了。“還好,主要是後腦部分還有沒消散的淤血塊擠壓著神經末梢,所以影響了肢體的操控,多虧淤血不大,檢查過來發現對生活的影響不是很明顯,因此還是等它自然而然的消退是最穩妥的方法。大概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了吧。”醫生翻了翻病例後叫上護士一起出去了。屋內隻剩下我和我父母,母親在那兒還流著淚,父親站在窗戶邊抽著煙一言不發。

“還好,沒事就好。”母親一邊念叨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這時我才感覺到了愧疚,畢竟那麼兒戲的事情不知給別人帶去了多少的麻煩。

“她,她怎麼樣了?”我這時也知道估計父母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我還望著母親的臉。

“你捅婁子的本事到時越來越大了,接女同學回家,然後鬧的沸沸揚揚的。然後還去別人的地方惹事情。要不是命大,你可能都死在那裏了也說不定。本來這張紙是不想給你看的,但我和你媽想了下還是得給你。”父親這時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封信封,我接過一看,信封明顯是被開過的痕跡,但是我也知道父母一定會看,到這時候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謝謝你,那天能來,但是又對不起,我很抱歉讓你受傷。為了所有人,我還是回去了,其實我們沒有改變什麼人。希望我們接下來能好好的,希望能再次看那晚的星空。如果可能希望在明年的十一我們還能再見,依然在羅浮門口。”信紙上清秀的字體的確出自她手,紙張因被水打濕字體也微微的暈開說明她寫的時候並不輕鬆。

“東西已經給你了,而且因為這事也能讓你長點記性。後遺症也不全是壞事,最起碼省了想去參加什麼美術聯考的心,接下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裏……”父親接下來的話我也沒聽清,腦海中全是信裏的內容。

紙張的材質我感到眼熟,當我將紙張翻麵,那熟悉的簽名引入眼簾。“雪月&風清”稍顯淩亂的風清我依舊還記得是我不久前的簽名,她在我的簽名前默默署下自己的印記,也許她從沒去考慮過藝術字體,因此前麵的娟秀的字體看上去顯得格格不入。

仿佛失去了全部力量一樣靠倒在床上,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原來我和從前還是一樣,當一個小孩天真的認為自己已經長大可以決定人生時他往往還未長大。這時眼淚終於落下,手中的紙默默的滑落在地上,誰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