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葉瓔一大早又跑去找天星絕了，費禕怕葉瓔又拿自己出氣，所以直接開溜跑到下水道的出口誰懶覺去了，有風，有些冷，但是那微弱的陽光撒在臉上很舒服，眯著眼睛注視著太陽，似乎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著，很慢，照射在臉上的時候癢癢的，有些暖活，讓人不自覺的能夠產生出睡意。
“你倒是挺悠閑的！”人影擋住了陽光，黑黑的，隻能勉強看清楚輪廓。
“不然呢？跑去陪葉瓔聽天書？最麻煩的就是談判，既虛偽又惡心，殺人都比那個輕鬆！”費禕看著蜷縮在快手身後，拽著快手衣服一副可憐巴巴的亞馨，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跳向了另一根出水管道，斜靠在那裏，盡量避開亞馨的視線，這才讓她沒那麼害怕。
“殺人？嗬嗬，我喜歡，你越來越像個殺手了。”快手盤腿坐在管道口上，學著費禕的樣子斜靠著後麵的牆壁，讓自己保持最舒服的姿勢，然後牽著亞馨讓她坐在自己兩腿間後，才繼續道：“不過你不去看著葉瓔，難道就不怕她把你賣了？這件事總歸要有人出來背的，你鬧的動靜，太大了些，這樣慘無人道的虐殺，已經好多年沒出現過了。”
“切，那都是自我安慰，慘無人道？痛快一點是死，痛苦一點還是死，反正都是死，其中有什麼差別？”費禕不屑的撇了撇腦袋，對於快手來說，生命這種東西早已是被無視掉的，不管是其他人的，還是自己的，而費禕的性格本就是冷漠的，對於自身之外的東西，很少有能夠引起他重視的。
“這是你個人想法，那些仁道主義者可不會認同的。”快手接口道：“聖域聯邦是師出有名，天星絕手上還有幾個自由軍的士兵呢，據說有一個還是高層人物，負責這次海王星行動的，而薔薇領幹的是傭兵行當，拿錢錢財替人消災，可是，天星絕可沒雇傭你殺那些普通人吧。”
“殺人？快手，怎麼不說自己來著。”費禕突然神經質的笑道：“你殺的普通人也不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一無聊就往外跑，回來就躲在房間裏洗澡，血能夠洗掉，但血腥味可是濃重著呢，為什麼就沒人追究你？以前我不懂，不過現在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快手掏出煙，丟了根給費禕，兩人幾乎是同時點燃，空中也是同時揚起兩道淡淡的青煙。
“實力！實力就是一切，對的能變錯的，錯的能變對的，這世界沒有正義，沒有仁義道德，我強，我就是對的。”費禕吐了個煙圈道：“一個月前我也許有所顧及，但是現在我還怕什麼？讓我背黑鍋？葉瓔舍得嗎？薔薇領舍得嗎？當初我去見葉鴻風的時候，感覺到那股異樣的氣息二十七次，嗯，應該就是斷續奧秘中所謂的死亡氣息了，也就是說薔薇領之中明白宇宙奧秘的高手不過二十七個，即便還有隱藏著的，也決計多不到哪去了，就算我是最弱的又如何？比起一般人來說我已經足夠強了，足夠讓薔薇領為了我付出一些代價了，舍棄我？除非聖域聯邦能開出更高的價碼，但是聖域聯邦舍得嗎？”
“看來你真的懂了。”快手的神色有些落寞，看著已經開始落下的太陽，開口道：“其實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懂，隻是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接受罷了。”
“哼，不是不願，是不敢而已，因為他們害怕有人會淩駕與他們之上！”費禕碎了一口道：“道德，仁義，和平，這不過是懦弱的人為保護自己說的借口而已，要不然為什麼銀河係到處都是戰爭，從最古老的文明起源開始，到現在的科技文明鼎盛的時代，跨越了無數的時間，結果就從未停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