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中年男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氣道:“你最好別跟我打哈哈,這幾天可卡西亞的高級重臣死了九個,其中一位是可卡西亞的工業主席,一位是國家技術部研究員的院長,這可不是兒戲的事,你最好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你的同黨藏匿的地點,還有你們的目的,漏一個字我都讓你死的不痛快!”
是快手動手了,聽完那中年人的話,費禕第一想法就是快手幹的,亞德爾死的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真空期,確實是動手的最好階段,但是快手這動作也太利索了吧,九天功夫就死九個,那豈非一天掛掉一個?而且更讓費禕覺得詫異的是自己竟然昏迷九天了,他自己似乎一點也沒感覺到來著,似乎一切都隻是一瞬間的事。
“我說你別亂冤枉人啊。”費禕本能的選擇否認,倔強道:“你都說了我昏迷九天了,難不成我還能靈魂出竅的去殺人,再者你都說了,那些都是可卡西亞的重要人物,我能有那本事殺了他們還跑這當傭兵?”
“我沒說是你幹的,我問的是你那些同黨在哪裏?”中年男人磨著牙道。
“我哪有同黨啊,我都說了是自己一個人……”費禕的話因還未落,那中年難人直接甩了幾張照片在桌子上,費禕稍微的一撇眼就知道大事不妙,這些照片都是從宇宙港的監視器上截下來的,上麵不光有自己,有快手,還有申屠,林瓔,天星絕,締娜,雷信,除了坐在車子裏的莫天沒有被拍到外,其他人都來了個全方位的四麵寫真,這不由的讓費禕在心裏大罵天星絕是個白癡,這種東西竟然不知道提前處理掉。
“編啊,你接著給我編。”那中年男人往嘴裏丟了隻煙叼在那裏,卻是沒有點燃,隻是冷著臉看向費禕道:“我現在是給你機會,看著你這一段時間都處於昏迷狀態,不可能和你的同黨有聯係,如果再幫我們抓住那些人,自然攻過相抵,還能留條小命!”
“我說冤不冤那,我不就跟那些人恰巧坐一架宇宙艦,出來的時候恰好在一起嗎,不能這樣就定我的罪吧,這也太冤枉人了……”
“你還不老實!”那中年男人真的怒了,手指險些指到費禕的鼻子,怒斥道:“我早派人查過你們的宇宙艦,雖然是租界來的,而且轉了七個太空站,但卻是私人租界的,你還敢說你們之間不認識……”
那中年男人還想繼續說呢,卻是外麵一陣喧鬧,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傳了進來,皺了皺眉頭撇了費禕一眼,看他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也就沒多想,起身想要出門去看看怎麼回事,卻是在剛轉身的時候就覺得衣領一緊,整個人又被拖拽了回來,回過腦袋的時候,眼睛正好對上費禕的那雙黑瞳,漆黑的,狼,一般深邃。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你腦中會慢慢的變成空白,你覺得的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舒服,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看,你的意識會慢慢的模糊,隻要保持著這種輕鬆的狀態,你的嘴唇輕輕的啟動,自主的念動數字,數到一百的時候,你就會清醒,如果有人要打擾你,那麼他就是你的敵人,你惟一的想法,就是殺了對方!”費禕幾乎是半句話半句話的念著,那中年男人本還想反抗,但是對上費禕那對瞳孔後,似乎一股黑氣彌漫著他的全身,不自覺的就按照費禕說的做著,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直到那中年男人徹底的沉默,耷拉著腦袋節奏分明的數著數字,費禕才放心的笑了笑,雙手也沒有閑著,快速的在那中年男人的身上掏摸了幾下,拽出幾把鑰匙,雖說科技是不斷進步,手紋,瞳孔,骨骼,什麼樣的機械驗證都有,可惜全都能作假,還是不如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實在,一把鑰匙一扇門,誰有鑰匙誰主人,簡單利落,幹脆。
剛把那扇十幾厘米厚的大鐵門拉開,一股濃煙便衝著費禕的眼睛和嘴裏,弄的一個勁的捂著喉嚨咳嗽,淚腺也是不受控製,嘩嘩的往外流液體,忍著難受的感覺再度衝出房間朝著盡頭瞄了一眼,還能隱約的看到火光,難怪這麼吵鬧的,合著是起火了,而且看這煙的趨勢,這把火恐怕還不小,而且鐵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要不然這附近都是監禁房,連塊木頭都沒有更別說易燃物了,能意外起火才有鬼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