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晨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明瑜會問炎笙大師是不是結能法師殺死的,要是真的那麼問的話那就死定了,還好明瑜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你猜啊。”結能法師很欠扁的笑了笑。
明瑜心道猜你妹啊猜,他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猜啊?他要是真的知道他還用猜嗎?明瑜頓時想衝上去將結能法師打一頓,奈何他法術隻懂皮毛,而且那一丁點的法力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這讓他拿什麼去跟結能法師打啊?
餘晨倒是不急不躁,反正結能法師也不急呢,既然想玩那就陪他玩唄,看他到底能做什麼。
“說不說?”明瑜凶了凶,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結能法師耍了一樣,這讓他非常不爽。
“你急什麼?”結能法師悠悠的說到,“你知道你師兄是被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心平氣和呢?”
明瑜本來就挺生氣的,被結能法師這麼一說就更生氣了,他一想到餘晨被玄輝打的一掌他就感到特別憤怒,一想到他們兩個差點要和玄輝打起來了他就特別惶恐。
“我是懶得理你。”明瑜一直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從來都是臉皮厚,也不怕別人笑話,反正他不怕丟人,能怎麼吹牛就怎麼吹,也不理會別人是否相信。
“是嗎?所以我來找你來了。”結能法師邪笑了一下,眼裏也漸漸被寒光所覆蓋,神色變得冰冷,唯獨嘴上的那一弧度是那樣的刺眼。
餘晨心裏暗暗惶恐了一下,不禁提高警惕,不管怎麼樣,結能法師不是什麼好人,必須得提防,不提防就是等死。
“話說你到底要幹嘛啊?”明瑜不耐煩道。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幹呢,他才不想和結能法師這種人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難道你不知道你師父是被我害死的嗎?”結能法師又是一句話說出口。
明瑜心裏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他可以對玄輝的事暫時忍讓,但是他可以對師父的死放開心懷。
直到現在,明瑜對炎笙大師的死還是耿耿於懷的呢,他心裏一直無法釋懷,心結一直無法打開。炎笙大師的死甚至成了他心底不能觸犯的防線。
每個人都不能提及炎笙大師的死,包括他自己也不行,他就是這麼自欺欺人,他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就是認定炎笙大師沒有死,盡管隻是他自己的認為而已。
誰一旦提及炎笙大師的死,他就會討厭誰,更是可以稱得上是恨。炎笙大師就是被結能法師害死的,現在炎笙大師居然主動提起,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心比天高的明瑜生平最恨的就是挑釁,他本來就是做事衝動,怎麼可能容別人挑釁?不刺激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餘晨倒是很好奇,結能法師是怎麼察覺到他們知道炎笙大師死的真相的呢?難道他一直在監視著他們嗎?他玄輝……
餘晨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有點不敢確定,他不知道玄輝那天在祭台上做了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做呢……
“知道又怎麼樣?”明瑜吼道,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怒火了,他已經盡量說服自己不要衝動了,但是結能法師為什麼還要這麼刺激他呢?
結能法師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嘴角的弧度已經消失了,結能法師一本正經的說到:“知道了還不來找我報仇,你那是大逆不道啊,你是不特別討厭你師父,巴不得他死啊!”
“你說什麼!”明瑜再次吼了一聲。誰說他大逆不道了?大逆不道這是什麼詞?他把他的師父當成恩人,當成父親,怎麼可能會大逆不道?他以師父為首,師父說什麼他都聽,憑什麼說他大逆不道?他真的是想師父死嗎?他每天為了炎笙大師的死心神不寧的,他每天都想著要報仇?誰說他巴不得自己的師父死了?師父死了就沒有人對他這麼好了,他為什麼會巴不得師父死?結能法師這根本就是在胡說。
“我說你不愛自己的師父,我說你大逆不道!”結能法師再次重複道。
餘晨暗道不妙,他覺得結能法師這麼刺激明瑜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他一直在心裏祈禱明瑜不要生氣,不要憤怒,更加不要衝動,不然一切都完了,那就真的讓結能法師得逞了!
“是你逼我的!”明瑜真的憤怒了,他的額頭青筋暴起了,拳頭握緊,眼睛也有點血絲了,他對著天怒吼道。
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心裏所有的防衛都瞬間倒塌了,他不能再克製了,那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餘晨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他看著明瑜這失控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幹著急。而且,餘晨分明看到了結能法師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之色。
明瑜再也不能忍受別人對他的打擊,他也沒有那種意識去忍受了,這周邊的一切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的眼裏隻有自己的仇人——結能法師。
明瑜的身體居然出現了怪異的現象,一開始餘晨並不是很注意,但是隨著明瑜的怒火,明瑜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