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你們是結能法師的客人對吧？”帶頭的侍衛突然間叫了一聲。
明瑜，玄輝和餘晨三人麵麵相覷，搞不懂侍衛們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他們都決定不否認，便齊聲道：“對！就是這樣！沒錯！”
帶頭的侍衛點點頭，然後和剩餘的幾個侍衛們交頭接耳了一下，最終說到：“既然是結能法師的朋友，那就進去吧！”
明瑜暗自開心了一下，想不到進皇上的寢宮是件這麼容易的事，早說不就好了嘛，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玄輝也非常滿意，他本來也以為見皇上很難的，可是居然這麼順利就可以進了。他一路上還在想著是該翻窗進還是爬牆進呢。
餘晨則是走在後麵狐疑的看了一下守門的侍衛們，他不明白，結能法師為什麼要幫他們，更加不明白結能法師為什麼知道他們會來這裏？莫非結能法師知道些什麼？
“你們先等一下，奴家這就進去稟報皇上。”一個看似內務總管的人對明瑜等人說著，然後便轉身去通報了。
片刻之後，內務總管出來了，他對明瑜等人說：“皇上已經答應要見你們了，你們進去吧。”
明瑜感激的看了內務總管一眼，然後第一個進了殿，其餘兩個尾隨。
當三人都進了殿之後，看見皇上有點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眼微閉，滿臉的皺紋，臉色很是蒼白，而且皇上特別瘦，幾乎瘦成皮包骨了。
三人都很詫異，皇上不是生活過得挺滋潤的嗎？吃的不都是些山珍海味嗎？怎麼會瘦成這樣？
但是他們見皇上這麼老了，倒也不驚奇，畢竟他們也曾聽聞皇上有要退位給當今太子明瞳，卻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又不退位了，眾人們都在想，可能是因為皇上還沒死，想過多幾年安康的生活，當多幾年皇上。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同時行禮，同時開聲。
“免禮。”永祿帝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看著他們，姿勢也一直沒有變過。
雖然這三個人敬永祿帝是個皇上，所以才對他這麼恭敬，但是他們畢竟是江湖人士，都有一定的脾氣，見到永祿帝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草民今日貿然進宮，是因為確實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皇上。”明瑜確實容易衝動，但平日裏，他卻是脾氣最小的，待人和氣，沒什麼架子。
“哦？”永祿帝仍然沒什麼反應，隻是應了一聲，示意明瑜繼續說下去。
“草民想知道，僧人們前來皇宮上訪，是不是皇上下令殺了他們？”明瑜仍然是畢恭畢敬的，他對僧人們的死已經麻木了，再次提到的時候也很容易隱藏自己的情緒。
“沒錯。”
可是另他們三個人都想不到的是，永祿帝竟然應得如此幹脆。
“草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明瑜這個時候有點生氣了，因為永祿帝親口承認了，而且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為什麼？”永祿帝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道：“僧人們無故上訪，不經朕的同意就私闖皇宮，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並且他們也太大逆不道，居然忤逆結能法師。該死！都該死！”看起來病懨懨的永祿帝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而且還不用思考，仿佛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似的。
明瑜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居然這麼不講理，不明是非。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又不可以左右皇上的決定，誰讓皇上那麼器重結能法師呢？
“可是他們都是無辜的啊！”明瑜激動了喊了一聲，但是始終不敢抬頭對視皇上，不然那真的還被人抓到把柄，別人隨便說他對皇上大不敬就可以殺了他了。
永祿帝冷哼了一聲：“無辜？”
而後永祿帝坐直身子，睜開眼睛看著明瑜，準確來說，是看著明瑜的頭。
“他們都覺得朕昏庸，都覺得朕糊塗，覺得結能法師不是好人。還聚眾鬧事，這是活該嗎？”
明瑜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皇上都覺得僧人們是錯的，他說的再多反而再次惹怒了皇上，那就不利於下一步的談話了。他也知道皇上都是要麵子的，他說多了讓皇上下不了台，對他未必有好處。
“那麼，草民想問一下皇上，草民的師父炎笙大師是不是皇上殺的？”
“是！”
永祿帝這個字才剛說出口，明瑜三個人的心都漏跳了一拍。玄輝和餘晨都是站在永祿帝的麵前直視著他，眼裏滿是怒火，而且還有仇恨。
明瑜則是有點呆愣，總感覺自己聽錯了，但是永祿帝的回答卻一直回響在他的耳邊，讓他不得不相信。他低著頭，嘴唇在顫抖，他連抬頭的這個動作都忘了。
終於，明瑜惡狠狠的抬起頭仇視著永祿帝。
永祿帝看到了明瑜的臉後大驚，手都有點囉嗦了，心裏不停的在問：“他是誰？為什麼會和明瞳長得這麼像？難道二十年前……他沒死？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