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萱兒很認真的瞅了瞅,並未發現易容的痕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不錯。”
千尋的俊臉紅了紅:“萱兒姑娘,你別這樣誇我,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古萱兒。
“其實我這張臉是假的。”千尋得意洋洋的說道。
“啥?你這張臉是……”古萱兒壓低聲音:“假的?”
千尋笑著點頭:“你沒看出來吧!”
她還真沒看出來。
“我可以這樣說,這個世上,易容術我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就連那萬俟湚也不敢。”他更加得瑟。
這和萬俟湚有什麼關係?古萱兒對千尋有些無語。
古萱兒和千尋約好三日之後此地相見,就直接去了沭月住的客棧。
沭月看到一身男裝的古萱兒,先是愣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很快,他神色恢複正常。
“古小姐怎麼穿成這樣出來了?”他淡淡的問道,瞅著她頭上帶的弁髦小帽,感覺好生奇怪。
“男裝方便。”古萱兒沒有多說,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古萱兒買來了筆墨紙硯,讓沭月坐在對麵,提筆幫沭月畫起來畫像。
是的,三日之後,她就要拿著沭月的畫像交給千尋,讓他易容出來,想要帶走千尋離開北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替身必須有的。
沭月見古萱兒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垂下小臉認真的在紙上描畫,雖然一身男裝,卻掩不住她的清秀之美,那纖長的睫毛好似兩隻停在她眼上的黑蝴蝶,隻要輕輕一動,蝴蝶就會扇動蝶翼偏偏起舞。
沭月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古萱兒再次抬起頭來,視線交彙,他才醒覺過來,眼睛一眨,迷離盡散,他坦然自若,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古萱兒皺了一下眉頭,她剛才分明感覺他盯著她看入了神,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神色如常了呢?而且那眸中清冷一片,沒有任何特殊的雜質。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古萱兒畫好之後,就放下了筆,這時,沭月也走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畫像,他微微吃了一驚。
竟畫的這般的像,畫中男子的冷清的眼神仿若點睛之筆,活了一般。
“沒想到古小姐竟有如此深厚的畫功。”沭月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像,心中感歎道。
“深厚談不上,隨筆之作,畫的像就行了。”她倒不是謙虛,隻是實話實說,而且,她本也對作畫沒什麼興趣,若不是因為需要,她懶的去畫。
“這畫可以送給沭月麼?”看到畫像漸幹,沭月忽然不想古萱兒把這畫像拿走。
“不可以。”古萱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畫像要交給千尋易容的,哪裏能給沭月?
沭月有些失望,眼神都暗淡了下來,待畫像幹了,他身子一側,擋在古萱兒麵前:“沭月來為古小姐收畫吧!”
古萱兒也沒說什麼,既然他相收,那就收吧!
待畫卷好,沭月用一根白線將紮好,雙手遞給古萱兒。
素白的手,十指指腹皆有厚厚的繭子,雖然有些影響美觀,卻是一雙有力的手。
古萱兒從沭月手上拿過畫,說道:“這畫像,我是拿去讓人易容的,你不必擔心,這人比較可靠,不會出賣我,你準備一下,這十天之內我會安排周全,下個月我出嫁之前,會把你安排出去。”
沭月眸中閃過驚詫,他沒想到她會安排的這麼快,隨即,眼中出現期待,心中砰砰跳動,北晉皇宮這個牢籠,他終於可以逃離了。
沭月目送古萱兒離開,眸中的喜悅很快就平淡下來,從廣袖中拿出一副畫,小心翼翼的打開,這正是古萱兒畫的那一幅。
沭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畫的還真像,本殿很喜歡呢!”
忽然,一個蒙麵人出現沭月房中,而沭月仿佛沒看見黑衣人一般,繼續欣賞著他的畫。
“主上,東沭那邊傳來消息,大皇子和五殿下已經鬥的兩敗俱傷,老主子問您,何時回去?”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道。
沭月的眸沒離開畫像,看的嘖嘖稱奇,緩緩說道:“你去回稟老主子,本殿已經找到玄玉令的主人,待時機成熟,給他老帶個驚喜回去。”
“主上指的是古家大小姐,古萱兒麼?”黑衣人問道。
“嗯!”沭月點了點頭,心情愉悅:“對了,古萱兒今日在尚書府做了什麼?”
黑衣人把尚書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古萱兒被古天城推倒摔傷的事,看到主上漸漸變冷的臉,黑衣人感覺四周的空氣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