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似受了一記重錘,疼中還有些發懵。
古萱兒眼睛拉開一條細縫,腦中沉甸甸的,怎麼這麼黑?誰關了手術室的燈?
古萱兒擰了秀眉,提起一口氣,脫力的手臂撐著地想要爬起來摸索手術室中燈的開關。
忽然,一陣古怪的風撲來,帶著很多手術主刀醫生都熟悉的血腥味,古萱兒立即把朦朧的雙眼撐到最大,前方模糊的景象還未看清,她撐“地”的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手心下,“地”微僵,濕透的布料沾了她一手不明物,鼻子下濃重的血腥味告訴她,此刻,她撐的不是地,而是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不到兩個小時。
她是軍區總院骨科的主刀醫生,屍體對她來說早就司空見慣。
古萱兒手指摸到布料劃開的地方,指尖輕探,順著傷口往下移動,指縫般狹窄的傷口大約她的兩紮長。
刀為利器,謀殺?
也就是說大約在兩個小時前,這位男士遭遇了謀殺?
當然若說這人是自殺她絕對不信,哪有****好日子不過,跑到軍區醫院來拿刀在自己胸口看下去自殺的?就是這刀進入胸口的力道也不像是自殺。
竟然有人敢在R市軍區總院行凶?這裏的高級病房中可住著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他們跺一跺腳,R市的地都要晃三下,天子腳下殺人,不是自尋死路麼?
古萱兒正準備起身去叫醫院保衛來的時候,幾道詭異的勁風在離她不遠處呼嘯。
古萱兒腦中立即拉響警鈴,難道殺人凶手還沒有走?想到這個可能性,古萱兒心中撲撲直跳,第一反應就是俯下身體。
繼續裝死。
“你是什麼人?”不遠處,一道憤怒的吼聲傳入古萱兒的耳中。
“我是什麼人?嗬嗬……”低沉的聲音仿若陰暗的穀底幽幽傳來,很好聽,卻又讓人聽了渾身一顫:“你不配知道。”
古萱兒閉著的眼睛再次拉開一條縫,已經清醒了一會兒,古萱兒這次睜開眼睛,模糊散去的很快,眯著眼本就聚光,很快她就在黑夜中掃到幾個身影。
好幾個身穿長袍的男人手中拿著武器,清一色是劍,古萱兒有些傻眼,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劍?他們不是應該用砍刀和槍麼?還有他們身上的衣服,怎麼都是古裝?搞的像拍古裝電視一樣。
黑夜中雖有月光,離的遠的緣故,她看不清那些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從他們舉劍的姿勢可以看出,這幾個男人很害怕他們對麵的男人。
古萱兒好奇的朝右邊看去,這一看,她愣住了。
頃長的身影,一頂黑紗帽遮住了他的臉,夜風吹來,遮到他胸前的黑紗如似詭雲翻轉,明明看不到他的臉,古萱兒卻仿佛能感覺到黑紗內那雙黑眸幽冷似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