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塞維茨親自從各個不同的角度,經曆了1812年的戰局,從這場戰爭中引出他關於防禦與進攻,向本國腹地退卻等重要軍事思想和理論。克勞塞維茨同所有的普魯士官兵一樣,對拿破侖充滿憎恨,但是他並沒有對拿破侖產生偏見,深刻的洞察分析能力、精辟的見解並沒有妨礙他客觀冷靜地去分析研究拿破侖戰略戰術中的新東西。他以極大的興趣,提取了拿破侖戰爭的規律和作戰方式等方麵的經驗和教訓。
他的夫人瑪麗對他的事業起到了補充和“左右手”的作用。1810年,29歲的克勞塞維茨與富有教養的宮廷女侍從長、布呂爾伯爵的女兒瑪麗結成終生伴侶。殘酷的戰爭給他們個人生活帶來不少苦難和考驗,他們幾度長時間的兩地分隔,克勞塞維茨在給妻子的大量書信中,闡述了自己對一些戰役的觀點和見解,提出了自己的軍事理論。這些書信無異於《戰爭論》的草稿。試想如果他的夫人沒有對軍事學的興趣和造詣,豈不是對牛彈琴。《克勞塞維茨傳》的作者施拉姆曾經寫道:“這部作品(指《戰爭論》)是他深居簡出的12年內完成的,而夫人則是他的‘首席秘書’。她表示讚同,給予啟發,有時也毫不隱諱地提出自己的批評,特別是她用她那秀麗的字體把各個章節寫清楚……因此,他的這部主要著作《戰爭論》1832年由克勞塞維茨夫人撰寫前言出版,也就是合乎情理的了。”他們的愛情在當時的社會裏堪稱楷模,他們雖然沒有留下子女,然而卻給世界留下了寶貴的精神碩果——《戰爭論》。
《戰爭論》在許多方麵發展了西方資產階級軍事科學。克勞塞維茨是第一位研究總體戰的西方兵學家。他第一次明確而深刻地闡明了戰爭的實質以及戰爭與政治的關係,他的最著名的觀點是:“戰爭無非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指出,這是“至理明言”,“馬克思主義始終把這一原理公正地看作考察每一戰爭的意義的理論基礎。”《戰爭論》不愧為世界軍事思想史上一個光輝的裏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