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逆原本冰冷的目光在這一刻也是急劇驟縮,漆黑的眸子裏終於是泛起了波動。
隨後目光猶若一道實質的利劍一般直直的射向旁邊那蔥鬱的林中!
“怎麼了辰逆。”
見到辰逆這般神情,曾鞏也是收起了笑臉,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不對,而後急忙問道。
嗖!
隨後還未待曾鞏走到辰逆身邊,隻見後者麵色陡然陰沉了下來,並未理會自己,而後嗖的一下竟是順著剛才利箭射來的方向暴掠而去!
嘩啦啦!
茂密的枝葉隨之辰逆的掠去,而一陣躁動,甚至迅速的掠過以至於一些落葉騰空飛起。
見狀,曾鞏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神色也是一沉,先是來到辰逆剛才所站的樹邊,對著那銀亮的利箭一陣端詳,隨後便是起身也是跟了過去。
“怎麼回事?”
本來要走的董豔也是因為這般突兀的情況,秀眉一凝,旋即嗖的一下,也是跟了過去。
剩下的幾人也被如此突兀的情況搞得一陣錯愕,隨後二十道目光對視,麵麵相覷,隨後也是跟了上去,誰讓自己是跟班的呢。
叢林的另一邊,時不時狂暴的能量肆謔而開,洶湧的攻擊一陣陣猶若颶風般湧動,那一片地帶已是完全一片狼藉。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兩個人的戰鬥!
或者說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進攻,一個似乎非常吃力,被迫防守。
其中一人火紅的一襲衣裙,顯得十分耀眼,在那般不停的閃躲下猶若蝶兒飛舞一般,當然是被人捉捕時,狂飛的蝴蝶。
隻見女子麵色蒼白,但繞是如此依舊掩蓋不住女子成熟妖顏的麵孔,蒼白之色蘊含玉容,反而多了幾抹病態美。
不過女子可沒有管那麼多,邊閃躲,手中還不時的用一柄紫色的袖珍小弓射出紫色的光箭。
而另一邊則是一個有些妖逸的男子,眼中殺意凜然,不過似乎對著女子所持武器有些擔恐,因此遲遲不敢做出太過凶猛的進攻。
而這兩人,女子是舒媛,至於男子當然是辰閻。
舒媛眼色凝重陰沉,再也沒有了往日對待辰逆那般風趣,此刻就猶若一個女將一般,不過臉上憔悴盡顯的姿態卻是反映了她的疲憊。
之前的二十多天裏她確實不在這裏,就剛剛辦完事,這才讓淩老送自己進來,隻是她還是小瞧了辰閻,那家夥一直就等待著這自己,還沒有找到辰逆便是被辰閻發現了,這才有了剛才逃亡的局麵。
“舒媛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突然辰閻停了下來,聲音有些森然的嗬道。
見狀,舒媛也是停了下來,不過沒有了逆元力,如此逃亡全部靠著體能支撐已是十分勞累,因此剛一停下,便是大口的深呼了口氣,但是旋即言語便是淩厲的嗬道:“做夢!”
美眸中決然之色湧動,倒是有些女將的風範。其白皙的雙手也是不由緊握了一下那藍紫色的弓。
“你憑什麼和我鬥!”
辰閻眉頭微皺,目光瞥了瞥她手中的弓箭,隨即嘴角便是掀起一抹譏笑的神色,嘲諷道:“就憑你手中的奪命弓嗎?說實話,我對這玩意還真不害怕。”
“而且我就不相信你那麼多弓箭。”隨後眼色陡然淩厲,寒茫湧動,斥道。
舒媛盯著辰閻,美眸中閃過複雜的波動,是啊,自己憑什麼和他鬥,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沒有逆元力得如同普通人一般的武者,又如何去抗爭一個造氣境的強者呢。
而且正如他所說,自己的奪命弓的弓箭也是所剩無幾…
不僅僅如此,此時,舒媛竟是想到了在那諾大的家族中,竟是無自己的容身之地…自己所做的隻是為了回到家族,隻是此刻,連她自己都懷疑,她能否與她那兩個在家族一手遮天的哥哥抗爭呢…
這一刻,辰閻的話似乎觸動了舒媛心中最為隱匿的一根弦,眸子突然微垂,那雙細手在此刻似乎也是微微鬆動了一些。
“桀桀,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狀,不遠處辰閻臉上突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沉著舒媛這番恍惚失神之際,雙手猛然探出!
“噬魂槍!”
而後猛然大喝,一陣詭異的波動自其周遭陡然湧起,三道黑色的長矛突兀的從其手中浮現。
隻見其目光中冷光湧動,眼神驟然一縮,三道黑矛如同流光般拖著漆黑的尾巴朝著舒媛暴掠而去。
狂暴的怪異能量包裹著整個長矛,所到之處,甚至連那空間都被洞穿,可想而知落到人的身上,那會是何等恐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