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真王府,母後還是少去為妙。”
赤元旭淡淡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斜睨著赤後,如今朝政局勢這般不穩定,他很難相信母後隻是為了探望琉璃的病而前去真王府。
沒想到自從上次他試探了赤元真一番之後,父王就那麼快病倒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太醫們又都無法治好父王的病,到現在也隻是拿著珍貴藥材吊著一條命而已。
“哀家雖然跟琉璃那孩子隻有過兩麵之緣,卻還是投契得很。這次也是真是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去看看,以後哀家自有分寸,旭兒也不用再過多擔心了。”
赤後的唇畔帶著一絲淡淡的擔憂,她最終還是沒有辦法確定,琉璃郡主會不會接受她的提議,殺了赤元真,隻是事以至此,她也隻能聽天由命了。隻希望老天能厚待旭兒一次,讓他能夠平安度過此次的危機。
“母後能這樣想自是最好。”
看著赤後那哀傷的神情,赤元旭也將心裏的懷疑減輕了下來,想來母後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可能她隻是真的擔心琉璃郡主的病情才會去真王府看她的吧。
這琉璃的病來勢洶洶,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蹊蹺沒有?如今赤元真派下重兵將真王府重重守衛了起來,他的人就是想進去也難,所以也沒有辦法與她取得聯係,如今他又在忙著與赤元真交手的事情,更是無暇顧忌到她。
他也隻有等到此間事了,才能想辦法救她出來了。
“旭兒,你父王的病到現在還是沒有半分起色。宮裏的這些個禦醫全都不中用,不如再四處尋些名醫來試試可好?”
一想到赤王的病,赤後就不由得更加的憂心忡忡,赤王這樣一倒下之後,整個朝政都亂了,而且禦醫的藥,根本就治不了赤王的頑疾,這可如何是好?
“好,兒臣自會在名間尋找神醫前來為父王治病的。”
赤元旭輕輕地點了點頭,眸子卻變得幽深起來,他不僅要找人來為父王治病,更要查清楚,父王這病這次怎麼會來勢如此凶猛,隻怕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旭兒,最近朝堂上可一片安好?”
雖然說後宮不得幹政,可是到了這般緊要的關心,赤後也不得不多關心一下,就怕旭兒有什麼周全不到的地方。
“一切都好,母後不用擔心。”
雖然現在朝堂之上一片祥和的情況,但是誰都知道在這片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各方勢力如今都在冷眼旁觀,看他和赤元真之間,究竟誰能奪得下最後的皇位。縱然他現在是名義上的太子,但是兵權卻不在握,隻是虛名而已,可是赤元真卻有二十萬精兵,如果他一心造反,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危害。
眼裏慢慢溢出一絲犀利的光芒,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他隻是半點馬虎不得。
“旭兒,如果……”
赤後還欲再說,這時候卻看見一個太監急急地走上來,畢恭畢敬地說道,“稟告赤後娘娘,太子殿下,三皇子修書上呈,說是三日之後舉行與琉璃郡主的婚事,邀請赤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到真王府參宴。”
“什麼?”
赤後臉上晃過一抹驚色,心裏一跳,不由得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她前腳才叫琉璃想辦法殺了赤元真,後腳赤元真就宣布了要與她成婚,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難道說琉璃改變主意了?
“你先退下吧。”
赤元旭眼神一寒,揮揮手道。
“是。”
待得太監退下之後,赤元旭轉身看著赤後,眸子裏仿若點點星火,忽明忽暗,“母後,你今日前去探望琉璃,她的病可是好了?”
這個婚訊來得蹊蹺得很,琉璃郡主纏綿病榻已經時日不短了,怎麼突然就好轉了,竟然可以成婚了?而且這赤元真還選在父王病重的時候想要成親,這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她……她當時還在床上歇著呢……”
赤後眼神一亂,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當然知道琉璃的病是假的,但是外人可不知道,對於這婚事來得這麼快,她心裏也很不明白,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既是如此,赤元真又為何這麼著急想要辦婚事呢?”
赤元旭心裏疑心重重,赤元真做事向來必有所圖,這婚事的背後,恐怕也是不簡單。
“旭兒,赤元真為人心機頗深,你可要當心一點才是。”
赤後眉頭緊擰,嘴上帶著一抹苦笑,本來以為她可以幫上旭兒一點忙,沒想到最後反而讓琉璃更快地與赤元真成親,她還當真是沒用得緊。
“兒臣明白,時候也不早了,兒臣先行退下了,母後也就早點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