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陽哥真是這樣想的,那請陽哥另請高明!對著學生,我下不去手!”他的口氣突然冷了起來。
我玩味的說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翟大哥!”
看我這樣說,蘭軍紅突然仰著頭,對著天空哈哈大笑幾聲,淒慘的說道:“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已經幹了這麼多的錯事,我也不想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了。”說完一臉絕望的神情。
他的行為著實讓我有些意外,看來他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正色道:“蘭兄弟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說的,就衝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
蘭軍紅感激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繼續說道:“蘭兄弟,我覺得你根本不像一個幹這行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有什麼苦衷吧!”
如果說前麵他隻是感激的話,現在就有些動容了,他抽了抽嘴卻沒說話。
我繼續大義淩然的說道:“蘭兄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我洗耳恭聽!”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一飲而盡,紅著眼睛講出了他的故事。
蘭軍紅今年二十四歲。在八年前,也就是他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家發生了一場變故。
一向身體很好的他生了一場大病,這下子可嚇壞了他的父母。本來他們家算的上是一個小康家庭,但是看病花光家裏所有的積蓄不說,還負債累累。
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借遍了,之後親戚們看見他們家的人都會躲著走。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蘭軍紅,可急壞了他的父母。
萬般無奈之下,他的父親找到了一家高利貸公司,借了十萬塊錢。
人總說錢是萬惡之源,錢不是萬能的,卻沒一個人不喜歡。當時的十萬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徹底治好了他的病。一家子人都喜氣洋洋的。
就在他們的開心勁還沒有過,放貸的人就來到了他們家。賣光了家裏所有的東西,最後索性連棲身之所也賣掉了,可還是沒有還清楚貸款。因為高利貸驢打滾的利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這下子一家人都束手無策了,可惡的放高利貸的人打人不說,還抓走了他們一家人。
聽到這我驚詫的問道:“都抓走了?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怎麼不報警呢?”
“那幫人很有勢力,報警根本沒用!...”
後來看他非常機靈,放貸公司的人就強迫他輟學了,跟著他們混。
就這樣,三年前的時候,放貸公司的人強迫他出來做這個。當時他是死活都不同意,他明白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走上去就再也沒機會翻身了。
沒想到,那些無恥之徒盡然拿父母的生命做籌碼,脅迫他去做。按理說,這麼多年的時間,早就應該還清了當年的欠款。可是他哪裏知道,這群人本就沒想讓他還清,每年給他的錢隻夠還利息。
胳膊擰不過大腿,他隻能選擇服從。隻是幾年的時間,他就做成了大神這個級別。
“這時候可以選擇報警了啊!警察怎麼也會管的啊!”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咱們都能想到的事,他們怎麼會想不到呢?”他接著淒然的說道:“他們警告我,如果敢報警,就殺我全家。所以,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們一家人究竟該何去何從!”
我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很快就轉為憤怒了,恨恨的道:“兄弟你告訴我,這是哪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滅了他!”
蘭軍紅感激的看著我說道:“陽哥有你這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隻是現在除了聽他的話,我別無選擇。如果我有什麼動作,肯定會害了我的父母。”說完痛苦的低下頭去。
“那..伯父伯母現在還好嗎?”我低落的問道。
“還好,隻是一直被人盯著,沒有自由而已。”他無奈的道。
“兄弟,如果你相信我,請告訴我這人是誰,我一定救你們一家出苦海。”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陽哥,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實力。但是,和這人比起來,你們還差的遠。”
我突然想到,他一直在縣城裏做事,說明那個控製他的人應該就是這個縣城的。而現在在縣城裏比我們勢力大的,不就剩翟祝一個了嗎?“不會是翟大哥吧!”我緊張的問道。
蘭軍紅先是讚許的看看我,接著一臉落寞的說道:“陽哥你說的沒錯,救我命的人是他,把我逼上絕路的人也是他!”
此事我先前應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我不免還是有些驚訝。
“陽哥...”
“蘭大哥請別再叫我陽哥了,你比我大,還是我叫你哥吧!”
“這怎麼行...”
“沒什麼不行的!雖然我們現在占的地盤大一點,但是我敬佩蘭大哥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