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臉接著問道:“那會那人掏錢的時候我看你一臉的戒備,這是為什麼啊?”
他驚訝的看著我說道:“真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這麼好,這都被你發現了,你可真是幹這行的料!不瞞你說,就以你這條件,不出多久,就能成這行的大神了。”
我心底冷哼一聲:我才不願意和你們這幫渣子同流合汙呢。
不過我也非常佩服他們,他們的心思縝密的到了讓人恐怖的程度。難以想象,他們的這行一個鏈條是怎樣的觸目驚心。
他繼續說道:“所以,這些話在我們這行有一個稱呼,叫做‘切口’。”
我點點頭開口道:“佩服,但不知是哪位高人,想出了這麼牛逼的辦法。是翟大哥嗎?”
“那倒不是,我們隻是照本宣科而已,至於從哪裏來我就不得而知了。”蘭軍紅搖搖頭說道。
照這樣看,翟祝後麵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組織。先不管這些了,先找到楊景天再說。
我兩一起往外走去,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現在已經基本了解他們的模式了,不過我不想自己去做,犯法不說,太喪盡天良了。
得想一個萬全之策,看能不能從蘭軍紅的嘴裏知道楊景天的蛛絲馬跡。隻是在沒有徹底了解蘭軍紅這人之前,暫時還不能貿然開口。
我不以為意的開口道:“那會你說我沒多久就可以成為這行的翹楚,有那麼容易麼?”我開始套他的話。
“隻要用心,絕對可以。大神也是人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蘭軍紅淡淡的說道。
“那現在能被稱得上是大神的有幾個?”
“不是很多吧!就以咱們縣城為例,算得上大神的就那麼幾個人!”
“到底是幾個啊?”我追問道。
“你一直打聽這個幹嘛啊?”蘭軍紅警惕起來。
“不說就算了,我隻是好奇而已!”我不以為意的扭過頭不在說話。
這時候他緩緩說道:“以前楊大哥在的時候,他算一個,現在嘛,我也算一個,還有...”一連串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背後嗖嗖的一陣涼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他嘴裏的楊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楊景天。但願不是,要不然他剛才說“在的時候”,說明現在很可能已經不在了。具體是怎麼不在了,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止住內心的激動,假裝不以為意的說道:“哦?我以前也認識一個楊大哥,也是幹你們這個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滿嘴胡謅,這叫引蛇出洞。
蘭軍紅詫異的看著我,好奇的問道:“你認識的楊大哥叫什麼名字?”
“我認識的楊大哥叫楊景天,隻是後來斷了聯係。”我偷偷的看著他繼續胡謅。
蘭軍紅徹底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看他這樣的表情,我猜他口中的那個楊大哥,必然是楊景天無疑了。
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的說道:“真是好巧啊!”
我急忙追問:“什麼好巧?難不成真是一個人?”
這時他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的說:“沒有,不是一個人!”
看他不願意再說了,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再追問了。不過現在好歹是有一點線索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是絕對知道楊景天的。
一路無話,又連著做了幾單生意。這不,又碰到一個身形消瘦,麵色蠟黃的人,活脫脫的一個木乃伊。
他們之間說的話基本都沒區別,用蘭軍紅的話來說,叫做“切口”。交錢拿到東西之後,出現了意外。
一個女人衝上來拉著剛才這個木乃伊,哭著說道:“你又幹什麼了?求求你別在這樣了好不好?”看樣子我們交易的場景都被她看在眼裏了。
木乃伊憤怒的一把推開她,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喜歡幹什麼你管得著麼?滾,欠揍是不是?”
女人不識好歹的又一次撲了上去,這下木乃伊沒在說話,直接幾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接著幾腳把女人踹到在地,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留下女人一個人捂著臉坐在地上哭。
我看不下去了,急忙去扶地上的那個女人。
蘭軍紅紅著臉,額頭上青筋暴露,大喊一聲:“你個狗娘養的給老子站住!”說完衝向了木乃伊。
木乃伊還沒回過神,愣神之間,早被蘭軍紅幾下子揍倒在地了。遠處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邊叫邊罵道:“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叫人!”
可能是這種人見得多了,知道他們叫不來什麼人。蘭軍紅蔑視的說道:“叫吧,老子在這等著!”
這時我扶起的那個女人發瘋似的衝了過去,揮手打著蘭軍紅,嘴裏叫罵著:“我們家男人幹什麼由你們管嗎?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東西了,別假惺惺的做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