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即將被帶走,我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我對著警察說道:“這個村子裏肯定有一個賭博的窩點,如果沒猜錯,應該在麻六家。”
“你又是什麼人?”警察瞅著我問道。
“我是那會打電話報警的人!”
“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們兩個市雖然不遠,但是說話稍微有些不一樣。但如果仔細分辨的話,還是很容易就能聽出來。看樣子這個警察也是一個辦案的能手。
“是的,我來接一個朋友...”我講出了任雪靈怎麼求救的,我們怎麼被勒索之類的這些話。
“哦,那這麼說的話,你也是這個案子的重要人證了,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
“行,隻要能讓這群王八蛋認罪,我天天住在你們公安局都行。”我咬牙切齒的說。
“走吧!”說著就要帶我走。
“不查賭博的事了?”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別操心了,有人管。”說著和我一起離開這裏,來到的公安局。
回到嘉禾縣,我的心情很複雜,急切的想知道任雪靈的情況。在等待審訊的這段時間裏,我無數次的打著董龍的電話,關機,關機...。
我疲憊不堪的坐在椅子上,使不上一點力氣。這時卻看見董龍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警察。
我急忙蹦起來按著他的肩膀,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了?說話啊!”
“我也不清楚,我下救護車沒多久就被帶到這裏來了,連醫生的麵都沒見到。”董龍的臉色很難看。
我無助的坐了下來。
警察調查的進度很快,四五天的時間裏,土穀堆村裏所有參與賭博的人你咬我我咬你,全部被抓。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董龍同時被放了出來,不過被告知電話隨時保持暢通。我們發瘋似的來到了任雪靈所在的醫院,打聽著她的情況。
醫院裏人來人往,從行人冷冰冰的臉色上,我看不到一絲生機,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護士台的小護士告訴我們,任雪靈因為送來的時間太晚,治不好了,現在在醫院的太平間。
上一次,我們能從死神的手裏救回任雪靈,但是這一次,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我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都是村子裏的那群王八蛋害的,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董龍已不似前兩天那麼悲憤了,深色黯然的輕輕說道:“我想去看看她。”
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已經慢慢的憤怒不起來了。至於任雪靈,可能從送她來醫院的時候,我們心裏基本都已經有結果了。一個喝了那麼多農藥的人,如果及時就醫,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但是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大羅金仙,隻怕也無力回天了。
叫救護車隻是我們在自欺欺人罷了,或者說是期望會發生奇跡罷了。現在的我,心裏已經沒有憤怒,沒有波瀾,有的隻是那無盡的仇恨。
“好吧,我們去送她最後一程吧!”說著我和董龍走到了太平間。
任雪靈一臉平靜的躺在那裏,隻是一眼,我便不忍再看下去。這個小女孩,生前可以說是沒享過一天福,就這樣安靜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永遠定格在十八歲這個最美麗的年華。也罷,希望去另外一個世界,能被溫柔對待。
我拉著董龍走了出來。我們兩個的心情都很低落,一路無話,來到了嘉禾縣公安局。
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大部分人因為參與賭博,被處以三千元的罰金了事。
這樣的處理結果,讓我和董龍瞠目結舌。雖然任雪靈的死和麻六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如果不是他們讓人刻意阻止,或許還有挽回的希望。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在這事中香消玉殞,這樣草率的處理,讓我們實在難以接受。
不過,在法律麵前,講求的永遠是證據。萬般無奈的我和董龍回到了徐木縣,仇恨的種子在心底深深的埋藏。
任雪靈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我和董龍每天都是喝的爛醉如泥,用殘忍的方法折磨著自己,隻為排遣心中的煩悶。終於,我病倒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李南之。她憔悴了好多,看來最近過的很不好。
看我醒了,李南之臉上緊張的神色消失了,掩飾不住興奮的對著門外喊道:“張陽醒了,你們快點來啊!”
我虛弱的問道:“南之,你怎麼來了?”三胖子和李傑他們也匆忙的跑了過來。看來這一病,讓大家都擔心了。
李南之本來挺開心的,但是可能是還在為我前幾天吼她的事生氣,變的對我愛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