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傑的地方,我讓他招呼三胖子趕快過來,有大事商量。
沒多久,三胖子就氣喘籲籲的過來了。一見麵嘴裏就說道:“你們兩個狗日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火急火燎的找老子過來,我身邊還一堆事呢。”
我招呼著他兩來到了我的辦公室,麵色凝重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如果處理不善,恐怕咱們幾個都會攤上事。”
看我麵色不善,他們兩個也正經起來。李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開口對我說道:“什麼事你他娘的倒是快點說啊!”
“是這樣的...”我對他兩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們一時震驚的難以言喻,都低頭沉思了起來。畢竟我們剛出道不久,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過了一會,李傑囁嚅著,試探著問道:“要不,咱們推掉算了?”
我們從開始的時候就說定了,這種違法的事絕對不能幹,況且是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苦於沒有什麼像樣的理由。”我無精打采的說道。
這時三胖子的眉頭緊鎖,怔怔的看著我說道:“答應下來!”
一時沒有會意三胖子的意思,以為三胖子看見了有利可圖難以自持,我憤怒的對著他說道:“三胖子,你他娘的想什麼呢?咱們幹這事的話和烏鴉他們有什麼區別?”
三胖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耐心的解釋道:“你們別急,我不是那個意思。當初咱們能走到一起,不是為了發家致富。我也知道,害人的事咱們堅決不能幹。”
“那你他娘的還這樣說?”我和李傑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聽我說:咱們先假裝答應下來,隻拿貨不給錢,到時候他要問咱們要錢的話,咱們再找理由推脫。”
“你是說耍賴,黑吃黑?”李傑有些茫然的問道。
“沒有,我總覺得翟祝不會這麼輕易的把貨叫給咱們,更像是在試探。”三胖子如是說。
聽到這裏,我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要是果真如三胖子說的這樣,那翟祝的演技可謂高到了極點。他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惺惺作態。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商量好了第二天再給翟祝回電話,給他造成一種我們經過了激烈討論的假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撥通了翟祝的電話:“翟大哥你好,沒打擾你休息吧?”
“哪裏哪裏,張兄弟太客氣了!”翟祝仿佛是已經早早的在等我的電話了。
“那就好,承蒙翟大哥提攜,我和兄弟們商量之後,願意做這一單買賣,賣到的錢我全給您送過去。您看這樣成不?”我假裝真誠的說道。
“張兄弟真是爽快,翟某在此現行謝過。不過這事恐怕得先緩緩了。”翟祝的語氣很無助。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情況了嗎?”我假裝著用吃驚的口氣問道。
“是這樣的,昨天臨縣的一位老大找到了我,他是我的生死弟兄,過命的交情,一開口就把我的貨全拿走了!本想著已經給張兄弟誇下海口了,可是沒經得住他的軟磨硬泡,趁著酒性就答應了他。哎,悔不當初啊,酒真是害人的東西。”翟祝聽起來非常後悔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沒事,我們理解,大家都是兄弟,自己人,誰賺錢不是賺啊!隻是就不能幫翟大哥做事了。”我假裝有些失落的說道。
可能是以為我沒賺錢很不開心,翟祝安慰道:“張兄弟也別介意,以後有的是機會。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備了些許薄禮,估計也快送到了,還望張兄弟海涵。”
“翟大哥言重了,我們兄弟們不是貪財,隻是真心的覺得不能幫翟大哥做事,有些惋惜!”我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隨後翟祝又是客氣的陪著不是,掛斷了電話。
我長出了一口氣,果真如三胖子所料,翟祝在試探我們。我有些後怕,這個翟祝能混這麼久屹立不倒,心思確實不簡單。用他那高超的演技,迷惑著一波又一波的人走進了他的圈套。
我急忙起身,準備去找李傑,告訴他剛才我們的通話內容。剛出門,就看見何伯佝僂著身子在拖地。也難為這老人家了,兢兢業業的每天把這裏打掃的一塵不染,基本上沒有不怎麼休息。
我暗自慶幸道:這三千塊錢花的真值,也算是幫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