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東西,如果喝過了頭,那可真就是穿腸毒藥了。次日一早,胃裏麵開始翻江倒海,東倒西歪的跑去廁所,就差吐出膽汁了。
過了好久,我才漸漸的有了知覺,沒精打采的往回走,準備接著睡。快要到房間的時候,看見有一群人圍著一個什麼東西在看,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我好奇心起來,悄悄的走了過去,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其中的一個小夥子眼睛很尖,看我過來,急忙湊上來怯怯的說道:“陽哥,有人送來一個箱子,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我們敲了半天門,你和胖哥都沒有反應,我們不敢硬叫你們起來。”
“人呢?”我急忙問道。
“剛剛走了,我們說讓等會,那人說還有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快步跑出門口,四處看了看,早已經沒有人影了。
回到大廳,小夥子們低著頭不敢看我。為了緩和氣氛,我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別緊張,我又不吃你們的肉。”說完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
“既然送來了,咱們就卻之不恭了,打開看看。”我吩咐道。
這些小夥子也都很好奇,七手八腳的打開了箱子。看到箱子裏裝的東西,我徹底震驚了,一捆捆的百元大鈔整齊的碼起來,足足有二十捆。
上麵附一張紙,一個小夥子急忙拿起來交給了我。
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有幾句話:三位小兄弟,翟某已經厭倦了在江湖漂泊的日子,昨晚所議之事,請勿懷疑。能在退出江湖之際,交到三位年輕朋友,翟某心願已足。隻盼將來有朝一日,三位小兄弟如能執掌乾坤,萬望善待隨我多年的這些弟兄,翟某便了無牽掛了。時間倉促,不及準備,些許薄禮,望請笑納!翟祝稽首。
信的內容文縐縐的,不過從字裏行間看出來,翟祝身為一方老大,言辭頗為懇切。我琢磨著莫不是翟祝真的老了,過夠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想安安穩穩的了此餘生了?
我打不定主意,叫人去喊三胖子和李傑起來。
他們看完了信,也不知道翟祝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本來想著三胖子喜歡看書,說不定能看出一些端倪,誰知道他也就這水平,能看懂信中的意思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收起了信,招呼著他們暫時先把錢收好了,拉著三胖子和李傑到了我住的房間。
剛才吐了一遍,現在酒基本上已經醒了。我開口道:“這事不簡單,我得去找一個人,看看他有什麼說的,你們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小心點。別嫌我煩,出門必須帶幾個機靈點的。”
“你去找誰?”三胖子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說完我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留下他們兩個在後麵一口一個“裝你妹的逼”的叫罵聲。
自從我跟吳伯學習散打之後,每天一個小時的練習從來就沒有間斷。現在鍛煉的好處才慢慢的體現出來了,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三胖子和李傑那會還暈頭轉向的,我已經完全好了,身體也比以前清爽了許多。
我四下打量了很久,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打了兩車向著城西開發區飛馳而去。
剛下車,電話就響了,是董龍打來的。
“喂,有屁快放,我這還忙著呢!”
“吆,咋滴了?又尿炕了?是不是準備趕快洗床單好不讓別人發現?”這個董大頭,隻要一抓住機會,總不免損我兩句。
“你他娘的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沒工夫跟你扯淡!”我沒好氣的準備掛斷。
“別別別,你個王八蛋多久沒來醫院了,現在雪靈都要出院了,你還管不管?”
我一拍腦袋,自從上次去醫院以後,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看過她了,這不都已經出院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這不是忙嗎?小妮子恢複的怎麼樣?”
“已經痊愈了!現在怎麼辦?送她回去還是?”
我思量了一會,說道:“送她回去吧,咱們這裏最近事多,我顧不上送她了。”本來要送任雪靈回去,怎麼也得我去,但是最近真的是分身乏術,顧不得那麼多了。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音,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還是你沒有小小鳥的事被全縣人都知道了?”
這次董龍沒有接話,嘴裏囁嚅的說道:“要不就留下她吧,也不差...”
我打斷他的話,嚴肅的說道:“不行!!以後你說什麼都行,這次就這麼定了!”我的口氣很強硬,因為我知道,隻有這樣,才能斷了她想留在這裏的心。如果後麵她再因為我們出什麼意外,我害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