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情況我以前聽她說起過,雖然父母做人有些令人不恥,但是到底是親生女兒,他們還會殺了她不成?
我估摸著她對她父母有很深的芥蒂,所以不想回去。就安慰著說道:“沒事的,你先回家,等我們這裏安頓好了,我一定去你家找你,幫你找一份好工作。”
看我的態度很堅決,任雪靈向董龍發出了求救似的眼神。董龍看這樣,本想對我說什麼,但看到我堅定的眼神之後,就低下頭沉思起來。我和董龍都知道,我們幹這一行,說不定哪天就會有生命危險,不能連累一個無辜的女子。
看我兩都是這樣的意思,任雪靈流下了絕望的眼淚。我嚴肅的說道:“大頭,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這裏先謝過了。”
“要不,就讓她留下吧,多一張嘴我們還養的起...”董龍試探著說道。
“不行,你胡鬧什麼,咱們現在什麼處境?”我嚴厲的對著董龍說道。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董龍無奈的撇了撇嘴。
這事敲定了以後,任雪靈扭著頭不再看我們兩個。我又吩咐了幾句,董龍一句“還用你教老子?”就把我打發了。
我快速的走出了醫院,因為我害怕,在任雪靈那無助的眼神之下,我會忍不住心軟,留下她。雖然我心裏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現在不是隨著性子的時候。萬一再發生一次白潔的那樣的事,我良心難安。
李南之的一通電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呆瓜,我爸爸叫你過來吃飯,說要謝謝你。”李南之開心的說道。自從李泰虎回去以後,她臉上的笑就沒停過,才不管到底當不當官、當多大的官呢。
“好啊好啊,我馬上過來,用不用帶捎什麼東西回來?”我急忙答應,先不說李南之,就堂堂的副縣長專門叫我吃飯,我真是受寵若驚了。但是一想到他們家那寒酸的飯菜,我就思量著得再買點東西。
“不用不用,這次爸爸大發慈悲了,買了很多好吃的,快點來。”李南之說完掛斷了電話。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破費了,我厚著臉皮到了李南之他們家。
李南之說是很豐盛,還真是不假,這在李南之的家裏肯定不多見。
李泰虎招呼我坐下。有句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吳伯一改往日的死人樣,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是很明顯很開心。李南之就更不用說了,隻有李泰虎還是平靜的樣子,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打開酒,濃烈的香味很快充滿了整個房間,好家夥,果然是好酒。
看著李泰虎要親自倒酒,我急忙過去說:“李叔叔,我來我來。”真是拿自己不當外人。
李泰虎沒有推辭,我快速的給吳伯李南之他們都倒滿了。
李泰虎端起酒,平靜的說道:“這次能夠回來,多虧了你們,老吳和南之是自己人,我就不說了。小張,謝謝你。”
我急忙端起酒杯,誠心實意的說道:“李叔叔您客氣了,能為你盡一點綿薄之力,那是我的榮幸。再說我也沒幹什麼。”
李泰虎不置可否的不在說話,我急忙一飲而盡以示誠意。
這時吳伯開口了:“小兔崽子,我以前誤會你了,這裏跟你陪個不是。”說完端起眼前的酒一飲而盡,我急忙陪著又喝了一杯。
兩杯酒下肚,我眼前開始晃悠了。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真是沒錯,我話漸漸多了起來:“李叔叔,吳伯這一身功夫都是跟你學的嗎?那鐵爪功真是厲害...”
吳伯紅著臉嗬斥道:“胡說什麼呢,什麼鐵爪功?先生是文人,怎麼會有功夫?”
李泰虎發現了秘密,問道:“什麼鐵爪功?”
我沒注意吳伯的臉,接著唾沫橫飛的說道:“李叔叔你是不知道啊,吳伯一把抓著我的肩膀,那就跟一個鐵爪一樣....”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李泰虎看著吳伯問道:“你對孩子動手了?”
吳伯的臉變成了醬紫色,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以後別這樣了,孩子要教育,以暴製暴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你那身手一般人受不了...”
吳伯又點了點頭,同時回頭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天地良心,我剛才絕對是酒後吐真言,不對,是酒後失言,絕對不是要打他的小報告的。
看這個樣子,我怕和吳伯的誤會越來越大,就討好的問道:“李叔叔,你剛才說吳伯的身手一般人受不了,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你這個呆瓜,吳伯當年還救過我媽媽的命呢!”李南之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