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漸漸的熱鬧起來,眾人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哈哈大笑,那個被調戲的人氣的漲紅了臉。雖然這個比方有點損,但是我總算是明白了這些組織之間的關係。
這時去找巡視組的人回來了,招呼了我一聲:“小同誌,你來一下。”
我跟著他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哪裏。走到一個沒有掛牌子的辦公室門前,那人對我悄悄說道:“這是巡視組的人,想了解點情況,把你知道的事給他們說說吧。”
我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呆呆的站在裏麵的人跟前,偷偷打量著他。他三十來歲的年紀,五官俊朗,正在低頭寫著什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隨口說了一句:“先坐吧,等我忙完這個!”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著他忙完。說實話,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不免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他好像是寫完了,抬頭看了看我,又指了指那個檔案袋,對我說道:“這些是你搜集來的嗎?”語氣中帶著些許威嚴。
我緊張的說道:“是的。”
看我有些緊張,他簡單的活動了下四肢,溫柔的對我說道:“別緊張,找你隻是了解點情況,沒別的事。”
聽他這麼說,我還是有點緊張,不過比剛才好了很多。他繼續說道:“剛才魯佩福書記已經跟我說了大致情況,我想再聽你在說一遍。”
我又把那會在辦公室裏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繼續看著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那個最初接待我的人應該就是縣紀委的書記,叫魯佩福無疑了。
聽完我說的這些話,他沉思了一會,說道:“哦,和剛才魯書記說的大致相同。你可以走了,這件事我們會馬上著手調查的。”
我緩緩的出了門。當初來這裏的時候我在想,有了這些證據,李泰虎就算是有錯,也能很輕易的解決的。可誰曾想,事情會這麼複雜,先是盤問,後麵又說要調查,證據都擺在這裏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我心裏氣哼哼的想到。
我又去找了魯佩福,想問問到底要調查什麼,對他說出了我的疑惑。
看我這樣問,他耐心的說道:“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這裏的程序很複雜,每件事都必須嚴格的調查清楚。比如說你拿來的這些資料的真是程度啊,你說的這些話啊,賬目上的錢和村民們的錢是不是能不能對的上之類的,全部都要調查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樣。”
到這會,我才完全明白了他們的辦理程序。光說調查,他們得熬多少個日日夜夜就不說了,恐怕還得跑不少的冤枉路,加上像李泰虎這樣不配合調查的,肯定更加難辦。漸漸的我有些心疼他們了,都不容易。
魯佩福繼續說道:“你有電話嗎,有的話過來登記一下。”
我應了一聲急忙過去登記了自己的聯係方式,這時他接著說道:“有什麼情況需要調查的時候,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著對我伸出了手。
我急忙和他握了握手,說道:“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恩,去吧。對了,門口那裏有個信箱,專門收集資料的,你有什麼新的情況需要反映的話,就投在哪裏吧!”說著鬆開手指了指掛在門口的信箱。
“那...那李先生會不會有事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目前還不好說,這事比較複雜,我們以前也沒有經手過這樣的事,不過你的那些資料確實很重要,可能會在這個案子裏麵起至關重要的作用。”
聽他這麼說,我忐忑不安的心情稍微有所緩解。我道了幾聲謝謝,就準備出門了。
“等等,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叫住我問道。
“什麼問題?”我忘記了他問過我什麼。
“你和李副縣長什麼關係?”
“哦,你說這個啊!那個...我和李先生的女兒是好...好朋友。”我不知道現在和李南之算是什麼關係,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他不以為然的瞅了我一眼,學著我剛才的口氣說道:“哦,好...朋友啊。”周圍的人發出了強忍著笑的那種聲音。
對他的這種語氣,我有點不爽,盯著他說道:“是啊,怎麼了?”
可能是他覺得和一個認識不久的人這樣說話有些莫名其妙,臉微微一紅,接著說道:“哦,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走吧,記得我說的話,保持電話暢通。”
“知道了。”說完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這時魯佩福又一次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