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麵的話我沒聽清,不過他說的沒有生命危險,總算是讓我吃了一顆定心丸,活著就好。
多虧了我平時有一些積累,給任雪靈看病的錢暫時還夠。我急忙跑去交了費,選了最高級的病房之後,又回到手術室前的椅子上坐下。
手術做完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天已經大亮。看著醫生滿頭大汗的出來,我急忙追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他看了我一眼,沒理我,擦著汗走進了他們的辦公室。我在後麵緊緊的跟著,也跟著走了進去。
醫生喝了幾口水,休息了片刻才對著我說道:“現在還不好說,病人雖然已經脫離危險,但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
“那怎麼辦?”我焦急的問道。
“怎麼辦?隻能先等等再說了。”他瞟了我一眼接著說道:“怎麼受的傷?”
“被壞人打的?”我囁嚅的說道。
“什麼樣的壞人下這樣的毒手?”
“黑社會,一幫無惡不作的人。”
“真是的,對一個女孩子下這樣的毒手,這以後肯定會留下後遺症的。”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怔怔的問道:“什麼後遺症?”雖然我有心理準備,但他突如其來的這麼說,我還是有點受不了。
“這麼跟你說吧,病人雙手和左腿骨折,右腿粉碎性骨折,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蕩。清醒之前還不能出重症監護室。”
聽到這,我淚如泉湧,本來我知道他們把任雪靈抓去,肯定會狠狠的折磨他,但沒想到這群沒人性的東西下手會這麼狠。
悲傷之餘,我的心漸漸的冷了起來。烏鴉這個王八蛋,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三天之後,任雪靈醒了過來,隻能睜眼,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這三天裏,除了吃飯,我一直守在她身邊。看到我在她跟前,她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我眼裏也噙滿淚水,想抓她的手卻不敢去抓。因為她的雙手雙腳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我怕一不小心弄傷她。
就這樣看了一會,我輕輕的對她說:“都過去了,以後你再也不用幹這個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找到護士,請她們代為照顧任雪靈,隨後走出了醫院。這時我心裏默默的在想,任雪靈的打不能白挨,我必須為她做點什麼。
找到李泰虎,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要接手烏鴉和刀哥的地盤,幫警察進一步鏟除縣城所有的黑勢力。
聽我這麼說,李泰虎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後,緩緩說道:“小張,我了解你的為人,也很樂意幫你。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接手了劉亦道和陳赫的地盤,勢必也會和他們一樣,我不願意再看到縣城有新的黑勢力,更不會做他們的保護傘。”
在我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已經查出烏鴉經營著好幾個區域,做的全是皮肉交易,禍害了不知道多少的學生和早早步入社會的小姑娘。而刀哥更是可惡,經營著幾家地下賭場,好多人因為爛賭已經傾家蕩產了,還有人被逼的跳了樓。
李泰虎以為我也要和烏鴉他們一樣,做這些害人的產業。
“李先生你想錯了,我不準備做他們這些害人的東西。”我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你怎麼賺錢?怎麼養活跟著你的兄弟們?”李泰虎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驚訝的問道。
“我隻想做一些正規的事,比如網吧、酒吧之類的。”
李泰虎更驚訝了,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想法是不錯,但有人願意跟著你幹嗎?”
看他不信,我說出了張耀和他三弟當年的事情。李泰虎和張耀的年齡差不多大,對於這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事我聽說過,他們做的不錯,當年我還是一個基層的小職員...”李泰虎回憶起了那一段年少的歲月。
看他知道,我覺得有戲,趁熱打鐵的說道:“既然他們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能做呢?”
李泰虎看了我一眼說道:“張耀最後不是也因為殺人而進了監獄嗎?做這一行,想要完全做成白的,是不可能的。”
“李先生你有所不知!”接著我說出了劉亦道怎麼設計殺人,然後猜中張耀的心思,讓他死心塌地的背黑鍋,最後有設計逼走了他們的三弟,最近又準備除掉張耀。
聽完這些,李泰虎的臉上顯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緩緩說道:“真想不到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又給他說了我和張耀之間的事,他帶著讚許的眼光對我說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錯不錯。”他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接著說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總算是我沒有看錯人,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說明你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