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說出了白潔的仇人怎麼找到她報仇,最後被我擋了下來,自己住進了醫院。後來白潔帶著我去尋仇,在城南的一片廢棄屋子裏殺死了那個人。從此以後白潔就開始信任我,派我做各種各樣的事。
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示意已經說完了。刀哥沒說話,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淡淡的說道:“可真下血本,這是試探你的一條計策。”
聽刀哥這麼說,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白潔開槍之前,聽屋裏那個人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和白潔有仇,倒是有一種非常熟悉的人見麵要打招呼的那種意思。
想到這,我心裏暗暗吃了一驚。到底是老混子,看問題非常透徹,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蹺。我說我當時感覺屋子裏的人說話聲音有些奇怪,自己卻怎麼也想不通,漸漸的都快忘記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假裝想不通的樣子。看我這樣,刀哥一臉自信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屋裏那個人應該沒說什麼話就嗝屁了吧!”
我像搗蒜似得點點頭,意思是他說的對。接著刀哥得意的說:“那就是了,你如果想不通就算了,也沒多大關係。他們後麵還有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刀哥已經完全相信了我說的話,心裏對自己的機智暗暗的喝了一聲彩,對著刀哥說道:“他們商量讓白潔暫時和你聯係,迷惑你,到時候出其不意,突然...出手抓住你,我自己想著白潔和刀哥您又不認識,怎麼迷惑我就搞不清楚了。白潔還對我說,等以後占了您的地盤,讓我接她的班。”
刀哥的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其實說謊話的真諦就是七句真話裏麵夾雜三句假話,這樣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刀哥這樣的老江湖也一樣難以分辨。我早就知道白潔和刀哥勾搭上了,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刀哥定了定神,用剛見到我時的口氣溫和的對我說:“小陽,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的消息,我恐怕到現在還蒙在鼓裏。白潔這個人蛇蠍心腸,你在她跟前要小心點。”又開始拉攏我了。
我覺得是時候拍馬屁了,急忙說道:“刀哥您放心,我自從跟您以後,就隻幫您辦事,管他們給什麼,我都不在乎。”
“好樣的,他們既然這麼想,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到時候直接收拾了他們。隻要你好好幹,烏鴉那塊的地盤全交給你。”仿佛烏鴉在他眼裏就是個不起眼的小癟三,比我也強不了多少。
人到底還得自己有用,我告訴他這些事以後,他說話的方式都從以前的“我怎麼怎麼”變成了“我們怎麼怎麼”,著實讓我心裏爽了一陣子。
看我臉上有欣喜的神色,刀哥又玩起了推心置腹的那一套,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小陽啊,其實我當初讓你去查白潔,隻是想占白潔的那塊地盤,放在她那裏簡直是糟踐那塊地了。”頓了頓接著說道:“順便再幫你報仇,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急忙聲淚俱下的說道:“刀哥說那裏話,我一無所有的,如果不是刀哥幫我,隻怕就算是十年以後我也不一定報得了仇,我已經很感謝您了。”這些話說的冠冕堂皇,我想他心裏也一定在偷笑我這個傻子吧。
“那好,其他的我來布置,你繼續回到她那裏打聽消息,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過來告訴我。白潔那裏我會繼續聯絡,她不是要迷惑我嗎,我會給她機會的。”說完臉上帶著陰陰的笑容。
“好的刀哥,那我先回去了。”我緩步走出了刀哥的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樂成了一朵花。現在白潔信任我,刀哥信任我,我已經成了漩渦中心最重要的棋子。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自己的野心也慢慢的膨脹了起來。
見到白潔,她問起了刀哥反應。我說道:“刀哥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好像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白潔嫵媚的一笑,說道:“沒關係,這種事太大了,他得有一個適應期,以後會慢慢想明白的,隻要你全部按照我說的做,就沒問題。”
我繼續瞎掰道:“我全是按照白姐你的吩咐說的,隻是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
“沒事,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吧。”白潔頭也沒抬的對我說。
“好的白姐,那我先出去了。”白潔嗯了一聲,我轉身走了出去。她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了,想謀劃這樣的大事,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跟這樣的老江湖玩這些,玩砸了可真夠她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