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董龍就這樣站了幾分鍾,氣氛又是非常的尷尬。
過了一會,我對他說:“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要是萬一一會再有人來,咱兩可就都完了。”說完我緩緩向前走去,回頭看董龍的時候,卻發現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我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這樣的畫麵有點詭異。我硬著頭皮走過去準備拉他快點離開這裏,不料卻看見董龍的腳下有一灘水,在走進幾步的時候問道了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和騷氣,臉上驚恐還沒有消失。
我艸,這逼竟然被嚇的尿了褲子,我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急忙拉起他快速的離開了這裏。我的計劃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他。
走到有住戶的地方,我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城西走去。目前我的身份暫時沒人知道,城西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司機不停的問什麼味這麼難聞,我打了個哈哈,說是不小心踩到牛屎了,催促他快點開車。
到城西後,我拉著他來到了一個新蓋的樓房裏麵,看樣子框架剛剛做好,門窗還沒來得及安裝。一路上董龍就跟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任由我拉著走,眼神呆滯的像條死魚。
走進來以後,我又趴在窗口後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之後,才重新走到董龍的麵前。
我把從聽到白潔的電話到我找張耀幫忙,仔細的給他說了一遍。本來我是準備把詆毀他的事也一並告訴他,順便給他道歉,但考慮到他這會心緒不寧,聽到後發起瘋來,事情就變得麻煩了,隻能以後再找機會說清楚了。
說完了,我平靜的瞅著他,希望能從他嘴裏得到一點想知道的東西。隔了半天,他才緩緩抬起頭,臉上的恐懼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那個準備殺我的人我知道,我能聽出他的聲音。”
看他開口了,我急忙問道:“那白潔為什麼要殺你啊?”
他搖了搖頭,神色黯然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了,得從兩年前說起!”一股腦兒把這兩年來從認識白潔到今天晚上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剛才這裏來的時候也和我一樣,遭受到了白潔的各種調戲,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沒頂得住白潔美色的誘惑,上了她這條賊船,從此就隔三差五的和白潔幽會,順便幫她解決各種各樣的事。
烏鴉雖然也和白潔有關係,不過對於白潔這種女人,他隻能算得上是逢場作戲,順便控製白潔幫他賺錢,所以他發現了白潔和董龍的關係後,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警告他們小心點,別耽誤了做事,所以白潔和董龍才會明目張膽的在二樓的小倉庫幽會。
豪華別墅裏的李先生,是和白潔單線聯係的,烏鴉不知道他的存在的。巧的是,就在前不久的時候,董龍實在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鬼使神差的打開了蛇皮袋子,發現了裏麵的東西。這是一個方形的物體,用黑色塑料包裝的很好,他撕下了小小的一個腳,才發現裏麵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鈔。
至於今天晚上找董龍麻煩的那個人,通過聲音他判斷出來,就是烏鴉的貼身保鏢李奮祥,以前烏鴉帶著他來過。這就很明顯了,白潔借了烏鴉的人,想殺人滅口。
聽到這,我不禁為白潔這個肮髒的女人喝了一聲彩。雖然她幹的這些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但是心思的縝密以及手腕的運用已經算得上爐火純青了。她懂得怎麼討好男人為她自己利用。
我也完全明白了,城北別墅裏的那個氣質高貴的中年男子,應該是縣城的副縣長李泰虎無疑了。
說完了這些,董龍抬起了頭,閉上眼睛,神色痛苦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想走她都不會放過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走錯了路跟錯了人。”我看著他平靜的反問道:“你知道了白潔那麼多的秘密,她怎麼會放過你呢?”
“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開始懷疑我呢?”董龍憤怒的對著我吼道。
我緊張起來,他說的對,他之所以有今天,我絕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白潔是什麼樣的人?跟著她出事隻是時間的問題。想到這,我鎮定下來,斜著眼瞅著他說道:“她不信任你隻是因為她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必須除掉,就算沒有我,她也會找別人代替你。”
董龍怔了怔,隨後神色痛苦的說道:“白潔,你他媽的真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看他快要奔潰了,就對他說道:“經過今晚的事,白潔一定會更加懷疑你的,她那裏你是肯定不能再去了,找地方先躲起來吧。”
“躲去哪裏?縣城就這麼大,白潔不會放過我的!”董龍絕望的說道。
我低頭沉思了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要是他幫忙保護的話,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