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我被帶到公安局後立馬就有兩個警察過來審問,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問我話的那個。
他開口問道:“哪裏人?叫什麼名字?”
“本地人,張陽。”
“去城西開發區幹什麼?”
“閑溜達。”
看我還是說的剛才的話,問話的警察停止寫字,一隻手撐著腦袋說道:“這樣對你沒好處的。剛才拿到的空瓶子已經拿去做鑒定了,隻要檢驗出有你的指紋,那你就罪責難逃了。”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現在如果老實交代的話,還能爭取和寬大處理。”
我開始準備死扛,但是想到瓶子上真有我的指紋,結果肯定會真相大白的,還不如早早按我以前的計劃進行。
我開口說道:“對不起警察叔叔..”
“打住,叫同誌。”
“哦,是這樣的警察同誌,我剛才確實說了謊。我現在老實交待,那些字是我噴的,不過是一個人給我二百塊錢,叫我噴的。”
“什麼樣的人,現在人在哪裏?”
“不知道啊,給我東西後他就走了。”
問話的警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看你樣子,應該還是個學生吧?這麼跟你說吧,這件事我們盯了好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抓住作案的人,所以今天你才來到了這裏。”
看我仍然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接著說道:“經過比對,證實以前的字和今天你噴的字是出自一個人的,你不準備再說點什麼嗎?”
我其實真想告訴他們真相,把這群王八蛋一網打盡,這樣就天下太平了。可是我暫時不能這麼做,一是害怕以白潔在縣城的社會關係,如果說真話,萬一搬不到她,到時候她肯定會瘋狂的報複我的;二是刀哥當初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我說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可以報警,我這一說,害怕打亂他的計劃,到時候能不能報仇就很難說了。
看我在沉思,那個問話的警察以為我動搖了,接著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還是個學生,以後的路還很長,沒必要幫人頂這麼大的雷,到時候你的父母怎麼辦?你想過沒有?”到現在他還以為我是個學生。
我開口說道:“我已經不是學生了,家庭情況不好,早早的輟學了。”
“哦,以前在哪裏上學的?”
“高中!”
“什麼時候輟學的?”
“前段時間,大概到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吧!”
“輟學以後在幹什麼?”
“打工,掙點零花錢。”
“在哪裏打工的?”
“剛開始在一個酒吧,現在在理發店一條街,才幹了半個多月。”
問話的警察思考了一會,接著說道:“那你在現在上班的地方有沒有見過你們的同學?你真的不想為社會做點事嗎?看著壞人逍遙法外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一連串的幾個問題使我慚愧的低下了頭,警察同誌說的不錯,偶爾閑溜達的時候,我在理發店確實見過幾個學生模樣的姑娘。
坐著的另外一個警察悄悄的對問話的警察說了一句話,具體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幾秒鍾過後問話警察繼續問道:“你是前段時間死去的那個周美潔的男朋友?”
聽到這,我明白他們剛才交談的是什麼了,這個陪審的警察,應該知道我是以前周美潔案子的證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劉凱的伏法,我對白潔的恨意有所下降,但是當警察同誌再提起來的時候,我還是氣憤的難以控製。
警察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應該明白,當初你的女朋友是為什麼喪命的!”
他說的沒錯,當初周美潔的死雖然和白潔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錢誤入歧途,那麼她應該不會和劉凱走在一起,最終也不會因此而送命。因為憤怒,我漸漸的忘記了刀哥囑咐過的不能報警的話。
我長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對著他們說道:“沒錯,前段時間的周美潔案子,我是證人。我也恨這些王八蛋,他們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我恨不得殺了這些社會的敗類。”
看我開口說話,他們又開始做記錄,接著問道:“他們?你說的他們是指的誰?”
“白潔,還有烏鴉,就是陳赫。”
“陳赫?他也參與?”顯然他們已經知道組織者裏麵有白潔,但是卻不知道烏鴉是幕後的老板。
“恩,陳赫其實是幕後的人,隔幾天就會去收錢。”白潔和烏鴉的不正當關係我沒說,我覺得惡心。
“多久收一次錢?”
“三四天吧,不超過四天。”我怕接著說道:“我現在還在追查白潔的具體收入,還有她有沒有私自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