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雜草叢生,蒿草得比人還要高,西門落花一頭竄進草叢中,隻會無助的亂跑。

有一股最強大的力量緊跟其後。西門落花明白青衣人追自己來了。這樣也好,反過來自己可以把他引開,讓飯鏟子也有跑的機會。

西門落花一邊想一邊流著淚。為什麼死亡總是如影隨形,她到哪裏,就給哪裏帶來了黑暗與恐怖!

皇權,至高無上的權利,為了它,這個世界上要死多少人才夠。

淚很快風幹,隻有速度,無盡的黑暗,冷冷的風......

西門落花停下來,感覺......

那追隨者的方位......

她抬頭,世界都以它特有的節奏旋轉,到處是嗖嗖地風聲與暗夜的低吟。恐怖無處不在。

西門落花拿出一根發,那是那天夜裏她從床上收集的龍之興的發,她閉上眼,默念名咒......她想要阻止龍之興。讓飯鏟子的機會更大一點。畢竟她是孕婦,是最應該活下去的人。

西門落花的紅衣在暗夜的長草中顯得很深,近乎黑色,可是西門落花的小臉卻雪白,白如天際慘淡的月光。

一隻手自她的身後慢慢伸了過來,那是一隻修長秀美的男性的手,保養得很好,從青色的袖口伸了出來,直探向西門落花的後腦......

西門落花紅唇開合,名咒象無形的水波由她為圓心蕩漾開去......

那隻手突然緊握成拳,縮了回去......

西門落花還在不停地念......

那隻手又一次伸了過來,這其實說明名咒還是對他有一點影響,但是西門落花弄錯了某個細節,所以......影響不大。

手搭上西門落花的發,才一微觸,西門落花九縮身滾了一圈,避開了。

她一回頭,青衣人就在她的身後,麵無表情對她抓過來。

“龍之興”西門落花尖叫......她知道這對青衣人沒用,但她忍不住亂叫!

“沒大沒小的丫頭,就算是你的夫君也要喊我一聲大哥吧!”龍之興跳了出來,淡淡月色下,月對影麵色如常,反倒是哪個青衣人有一點慘白。

龍之興道:“花兄,高抬貴手,你若傷了這丫頭,我家二弟可能一輩子都記恨於你。”

西門落花心中一動,問:“他叫什麼名字?”

龍之興道:“花逝之大國師你都沒聽說過。”

與此同時,花逝之叫了一聲:“不要!”

龍之興笑道:“這丫頭沒那麼大本領。”若每一個天師的名都這麼容易被名咒,那天師還要不要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西門落花大聲喊:“花逝之。”

花逝之大叫一聲,轉身就逃,雙手抱頭顯然痛不可當......

西門落花將那一夜的仇恨全叫了出來,“花逝之花逝之花逝之......”那留在床上的發事花逝之的,那一夜冒充龍之興來欺負她的人也是花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