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眼中顯示的是古裝的房間。我腦袋懵了,這是怎麼回事。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一使勁卻發現胸口好痛,不禁撕痛的哼了幾下,詫異的望著小孩般大小的手掌。
這時房門開了,一位穿著褐色衣服的女子端著藥走進來,看到我這狼狽樣,不禁怒從口出:“又不聽話了,叫你好好在床上呆著就這麼受罪?”。我的腦袋好沉,恍惚間,失去意識。
等我醒來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也已經接受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看著鳥兒在天空自由翱翔,聞著周圍的淡淡花香,看著藍藍的天,心情得到了釋放。一切都表明這一切都遠離了那個時代。躺在草地上,雙手支撐著腦袋,嘴裏哼出小歌謠,慢慢的眼睛閉上。
恍惚中,有個東西在拽著我的衣服,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土匪來叫我回去了。每當到黃昏時,土匪就會叫我回去吃晚飯,島上就我和師傅,還有很多動物陪伴著我們。
摸著土匪白白的皮毛,躺在土匪的背上,在夕陽下,往遠處屋子走去。師傅遠遠的望著我,慢慢的走近她,師傅那雙溫暖的大手,牽起我的手,在夕陽下,走去。
這種幸福有人關心的日子,我感覺很開心。暖暖的,比夕陽還溫暖。可是,這種快樂的日子卻隻是持續在我養病期間。
這天天還很黑,師傅早早的來到我的房間,毫不猶豫把我的被子拉起,揪我起床。師傅瞅著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懶懶的開口:“師傅,再讓我睡一會吧,天還早著呢,你看,外麵都黑黑的。難道你要看你的徒弟去喂狼嗎?”
師傅無奈歎息:“然兒,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最後太陽高高掛起時,你不照樣在睡嗎。”
忍著眼角酸澀,起床背書識藥草。以為再也不用起早貪黑讀書了,心裏歎息,這苦命還是重演。以前,學生時代也是這樣起早背書的,可是最後呢。算了,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可是我卻看不到師傅在背後那複雜的眼神,“然兒,不管你有沒有失去記憶,這性子還是一樣不愛學習,可是師傅不能保護你一輩子,況且這亂世不掌握一點能力,將來便沒有你容身之處,而且你的身份也不允許你有一點差錯。”
看著這繁體字,心裏苦笑,慶幸我原來是教古文的麼?看著藥草的名字,其實早就記住了,隻不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做做樣子罷了。也許,這具身體天資太好了,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日子便在我一天一天讀書中度過。
看了銅鏡禮的我,我一直不敢相信這是我的臉,瓜子般的小臉蛋,從這就可以預測到未來的絕色。這張臉長的這麼張揚,可不是一件好事。
書房裏,看著書,腦袋又沉了,而且記憶越來越稀薄,也許我活不了多久了,看了這麼書,也懂得許多藥理。等我醒來,看到床前有個人影晃來晃去,以為師傅又來催我起床了,便開口:“師傅,你又來叫我起床了,可是我好想睡覺啊。”
師傅低沉的開口:“然兒,你的毒素越來越深了,為師要出島三個月為你尋找控製毒素的藥。這期間,你就好好呆在屋子裏,不要亂跑,土匪會陪著你。”我的眼睛閉上,沒有開口說一句,不知什麼時候房間又剩下我一個。
原來我活不了多久了,連師父醫術這麼精神的人,都解不了的毒,找到控製毒素的藥,那又怎麼樣,最後還是解不了毒,還不是要死。原來命運這麼不眷戀我,又要死了麼,上輩子,那麼早就死了,那麼這輩子呢。
這天,天氣晴朗,拉著土匪,去樹林裏逛逛。輕輕撫摸土匪的頭,土匪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眯著眼,享受陽光。看到這副模樣,不禁鬱悶道:“土匪,是不是老虎都像你這麼沒脾氣嗎,這樣的性子?”聽完,土匪大聲哄哄,把周圍的小動物都嚇跑了。
於是,趕緊安慰道:“好了,知道你是山中之王,別把動物嚇走了。”土匪露出一副可伶的樣子:主人,要不是你說我,我會表現這樣讓白兔妹妹和狐狸弟弟害怕嗎。
這些日子的生活過的好逍遙啊。有鬆鼠送的鬆果,還有土匪抓來的獵物,差不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奇怪,天都黑了,土匪怎麼還不回來,發生什麼事了?
沿著小路,往土匪最愛呆的地方走去,沒有?怎麼回事,土匪呢?往森林走去,聽到土匪遠遠傳來的哄聲,不禁著急大喊:“土匪,土匪”。這塊森林土匪差不多都是老大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讓土匪這樣生氣。
一見到我,土匪馬上向我哄哄打招呼,還好土匪沒事,白色的皮毛依然白亮亮的,也是,誰會傷到土匪呢,心裏終於放下了。這時才發現,地上有個人,不應該說是小男孩,原來是有人闖進島裏了。
走近一看,看看他還有鼻息,還活著。於是和土匪商量道,土匪,把他拖回去吧,島裏現在就我一個人孤單,就當是給我做個伴吧,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