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大門的方向,兩個黑衣人正呈大字躺在血泊中,同樣的睜大了雙眼,一副驚恐的模樣,而那文姐的探子卻是捂著自己的大腿靠在床的另一邊重重喘息,在他捂著的大腿上也是不停的溢著血。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惡心,深深呼吸了幾口才壓下了嘔吐的衝動。
這時,大門外湧進了更多的黑衣人,而伴隨著那些黑衣人進來的還有那衣著靚麗的文姐。
文姐盯著那靠在床邊的探子點了點頭,隨後一揮手便有黑衣人將那探子帶了下去。
接著,文姐看向了我,笑了笑道:“小強沒事吧?”
我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懷裏的幽蘭道:“蘭姐在發高燒,需要立即去醫院。”
文姐盯著我懷中的幽蘭點了點頭,隨後又揮了揮手,頓時就有另一群黑衣人走了過來,接過了我懷中的幽蘭,帶著我與和尚向門外走去。
而當我隨著黑衣人走出門外的時候,卻在眼角的餘光中瞟到文姐向著那倒在地上抽搐的西裝男人走了過去,接著,就是一聲駭人的槍響……
就這樣,我與和尚與幽蘭被黑衣眾人帶出了屋子,而視線之中的正是一片荒野的郊區。
屋子大院中停放著幾輛越野車,黑衣眾人帶著我與和尚上了其中一輛,幽蘭則與我們分開,我問了問,說是直接送去醫院。
我鬆了口氣,卻又突的想到了一個事。
和尚既然已經出來了,那麼小翠與沈雨又是誰在看著?
我皺眉看向身旁的和尚,低聲問道:“小翠與沈雨……”
“放心。”不等我說完和尚便盯著我點了點頭。
既然和尚都這麼說了,我也是再次鬆了口氣,而駕駛室的黑衣人也是發動了越野車駛出了大院。
就這樣,可能都是郊區又離的比較近的關係,沒一會我們便回到了傳銷中轉站中。
越野車穩穩停下,我與和尚相繼下了車。
這時已經是晚上,天色也是黑了下來,我與和尚對視了一眼便向著宿舍樓走了過去。
“你怎麼會來?”我盯著和尚問著。
“今天中午,文姐來這兒帶我走的,後來聽到你被陷了,所以就來湊了個熱鬧,”和尚盯著我聳肩,“放心吧,我走的時候給陳負說過了,他應該會幫我們看住小翠與沈雨。”
我點了點頭,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因為雖然和尚這麼說了,但是我心中依然非常不安,畢竟,濃眉可不像一個能老老實實聽警告的人,並且,也不能保證城負不會像上次一樣有事走開了。
直到我們回到了宿舍之中,見到安然無恙的小翠與沈雨,我這才是完全的放下了心。
而除了小翠與沈雨,寒江月也是坐在了小翠的一旁,看來是傷愈歸來了。
我與和尚回到了眾人身旁,小翠則是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肩膀,一陣噓寒問暖。
我心中微暖,盯著小翠不住的點著頭,示意著我沒事。
小翠也明顯的鬆了口氣,摟著我的肩膀、靠著我的肩頭發起了呆。
“你怎麼樣了?”我轉頭看向寒江月問著。
“沒事,”寒江月搖了搖頭,盯著我笑了笑道,“倒是你們,計劃怎麼樣了?”
我聽著,抬腳就踹在了寒江月的腿上,接著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四周望了望,見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邊才鬆了口氣。
寒江月這才是恍然般的點了點頭,盯著我傻笑了笑。
就這樣,直到夜深,小翠與沈雨都是睡著之後,寒江月又在我耳邊問起了同樣的問題。
“放心吧,進展的很順利,對了……”我盯著寒江月,突的想到了演講的事情,於是便又把演講的事給寒江月說了一遍。
寒江月聽完之後不住點頭,表示隻要能出去,別說演講,跳豔舞都行。
“你這瘦的跟一個猴一樣,誰想看你跳舞啊?”我白了一眼寒江月。
寒江月又是幹笑了兩聲,之後便躺在地上睡起了覺。
就這樣,沒一會寒江月也是睡了過去,而我卻是靠著牆壁怎麼也睡不著。
今天經曆的事著實在我心裏留下了餘悸,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麵,仿佛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的麵孔就在我的眼前飄蕩一般,揮之不去。
“還在想今天的事?”這時,和尚挪著身子坐了過來。
“嗯。”我盯著和尚點了點頭。
“來,跟我念,”和尚盯著我挑眉,隨後雙手合十低聲道,“阿彌陀佛……”
“你開槍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的佛?”我白了一眼和尚,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