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王主任要和某政府部門的人吃飯,要找女記者一起去,而部門裏的幾個女記者,有的已經結婚,有的和台裏的領導關係好,有的脾氣比較硬,都懶得去,結果隻好她去了。那種飯局,坐的都是一些裝腔作勢、勢利虛偽的官場和商場人物,吃得她很難受。
般卉說完後,總是歎息,說自己沒有能力找到更好的單位,又不喜歡挑戰和競爭,家裏也不允許她外出工作,再怎麼鬱悶也隻能熬下去了。
芥末每每聽了都很同情她,總是開導她鼓勵她,說在本地電視台已經是非常好的單位了,而且工作壓力又不是特別大,待遇在當地也算很不錯,雖然也在搞競爭機製,但在這樣的單位,隻要和領導搞好關係,怎麼樣也輪不到自己走人。
芥末在這麼說的同時,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雖然沒後台,但還有點去哪裏都不怕找不到飯碗的能力,以及獨立的性格和上進的心態。她可受不了像般卉這樣,不得不處處看別人臉色行事,受製於人。
所以,她芥末從小到大努力學習,追求自由獨立,現在才不會因為能力不強而依賴於人。芥末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努力與獨立是對的,別人動不動就說什麼女孩子不要太強太獨立,根本就是誤導。
一個周六下午,芥末正在網吧聊天,般卉忽然打電話給她,拜托她陪她去吃飯。
芥末問是什麼飯局,般卉說,城北區某官員請王主任吃飯,但王主任臨時有事,要她代表他去。因為事先已經約好了,不少政府部門的人員都會到場,如果他們不去,是很不給對方麵子的。
芥末很不喜歡應酬,而且不擅於應酬,有些猶豫。
般卉說,她一個女孩子去實在不太好意思,而且飯局上還有其他人在場,她們又是電視台的人,什麼人都會賣點麵子的,不會為難她們喝酒,她們隻是意思意思地代表台裏出場,吃飽了就走。
想到般卉一個人去參加那樣的應酬,芥末的心軟了,她想想也是,吃飽了就走不就行了?而且她跟般卉又這麼要好,怎麼可以讓她單刀赴宴?所以,她答應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