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老趙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喜悅。
我疑惑的望了過去，隻見那道人影比殺手足足瘦小了兩圈，卻無比靈活，而且出手如電，每一次擊打，都能夠命中。而那凶手雖然很抗打，卻總是在沒來得及還手的情況下，被放倒。
那消瘦的身影，那超遠常人的手段，我的心猛然跳動起來。
“是阿迪力？你找到阿迪力了？”
老趙沒有回答，而是遞給我一根金屬棒：“走，過去幫忙，咱們把這個殺手拿下交給警察，然後就撤！”
我重重點頭，將棒子抄在手中。這個時候，剛才被砸中的痛苦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了，雙臂好像充滿了力量。
阿迪力那邊，還在激戰。雖然他的出手很快，拳頭很重，但對方竟然還是跟沒有感覺似的，每次擊倒都能站起來。阿迪力久攻不下，一個閃身，從地上抄起了殺手利落的尖刀。
“你們不用幫忙，我可以！”他還是和之前一樣自信，猛然一刀，刺中了殺手的肋下。血漿散落出來，緊接著，阿迪力又刺了第二刀。
這一刀，直接插在了殺手的腹部。手起刀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一刀，勢大力沉，眼看就要將其腹部劃開。
殺手身體猛顫，掙脫了刀鋒，轉身想走，卻被阿迪力一腳踢到，臉朝下倒在了地上。
阿迪力上前一腳踩住了殺手的肩膀，緊接著雙手握刀，瞄準後心的位置，便要猛刺。
“留下他，留下他的命！”
正當阿迪力打算致命一擊的時候，忽然有人大聲呼喊起來。緊接著，數道手電的光線，全都照在了阿迪力和殺手的深山。
我認出了其中幾個人，這是警方第一行動小組的成員，此刻，終於趕到了。
七八隻手槍全都對準了兩個人。
阿迪力的目光從這些警察臉上掃過，咬牙說道：“不殺他，你們會後悔！”
“這位同誌，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他是凶犯，很是細節需要確定，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二隊隊長焦急的喊道：“你把刀放下，我們會處理的。”
阿迪力眼神閃爍，像是在思考什麼。最終，他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把刀丟在了一旁。把腳從殺手的肩膀上移開。
“上！”
警方迅速的講凶手圍了起來，兩個人控製身體，另外兩個人給殺手戴上了手銬。
殺手從背後被銬住了手臂後，被警察從地上拉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他一言不發，一點都沒有反抗，隻是低著頭，不聲不響。
控製住殺手之後，剩下的警察立刻行動，將其他的被壓在管線下方麵人救了出來。兩隊警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將其團團圍住。
“穿著警服……”一隊長表情凝重之極，望著凶手那張纏滿內色繃帶的臉：“你這身警服是哪裏來的？偷得？搶的？還是仿製的？”
“還蒙著臉，會飛簷走壁，你到底是什麼人？江湖高手嗎？說話！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然而，不論一隊長怎麼厲聲詢問，殺手就是一言不發。
“算了，何隊，帶回去審吧……這個凶手身上的疑點是在是太多了。”旁邊一位警官提醒道：“在這裏，盡量節省時間。”
“哼！先不急！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何隊長親自動手，去撤殺手臉上的繃帶。
這些繃帶十分汙濁，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使用什麼方式粘連在一起的。
因為纏得十分緊密，拆繃帶顯得十分麻煩。何隊長一層一層的拆，終於將紗布全都剝離下來。然後，殺手露出來的這張臉，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恐懼。
殺手的臉，包裹在層層報紙裏麵，這些報紙烏黑發臭，像是被血漿凝固住了。整體看起來，凶手的腦袋就像包裹在一個紙漿固定的麵具下麵，包括眼珠，也藏在這層紙殼之下。
何隊長深受震撼，下意識的鬆開了手，緩緩推後。
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被毀容了，在毀容的同時，在整個臉孔的傷口之上，沾滿了這些廢舊的報紙。而這些報紙和傷口的血肉凝聚在了一起，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以想象，這種恐怖片裏的景象，會真實的出現在我麵前。
而那些年輕的警官，在看到這一場景之後，甚至有人已經開始作嘔。
“搞什麼鬼！”何隊長稍微平複心情之後，厲聲說道：“就算你毀容了，也一定可以很快查到身份！你這個殺人犯，儈子手！”
“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