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王明所在的位置,我本來以為他們找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看來看去,除了麵前的一棵大樹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吸引我注意的東西。
我不解的看向王明,我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的興奮,直到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才發現這棵樹不一樣的地方,因為就在樹的頂端,居然有一個巨大的棺材。
我一瞬間感覺到頭皮發麻,這好像又回到了當時的那個村子裏麵所看到的一切,看來楚明義說的沒錯,加油站裏麵所代表的一切並沒有消失,隻不過是指引著我們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那個棺材的位置,少說距離地麵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如果按照我們現在的位置所估算,那個棺材一定很大,而且放在上麵應該有很長的時間。
也許當年放上去的時候,那個棺材所放的這棵樹並不算很高,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歲月,樹越長越高,也就讓棺材離地越來越遠。
我無奈的看向了旁邊的楚明義,皺起眉頭問:“這個地方也有這種墓葬習俗嗎?要把棺材放在樹的頂端,然後一直長到這麼高,根本就不可能上去的。”
楚明義也一臉無奈的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樹,忽然,我們的身後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猛的轉頭看去,我才發現走過來的居然是那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男人。
我的心還是緊張得怦怦直跳,畢竟我們從那個村子帶走了不該帶走的東西,而且燒掉了他們認為很重要的那個木頭娃娃,但是很顯然,那個男人似乎並沒有遷怒於我們,而是一臉冰冷的看著我。
“我可以替你們上去,怕這樣的樹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一種挑戰,但是比你們更有可能到達頂端。”
男人說完,又戴上了那個麵具,看起來似乎非常的恐怖,可是此刻我都不相信他了,原來一直以來,我相信有人跟著我是對的,看起來我的直覺沒錯,跟著我們的人應該是他。
可是我依舊覺得很奇怪,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楚明義是開著直升機來接我們的,而且我們曾經在楚明義的家呆過整整一晚上的時間,這個男人不可能一直跟著我們,但是他現在卻出來的恰到好處,仿佛一直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看著我們所有人似乎都充滿了敵意,對麵的那個男人無奈的又摘下了麵具,依舊一臉平靜,眼神冰冷的盯著我們。
“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我能過來並不是因為跟著你們,我比你們更早到達了這個地方,那天晚上我讓你們留在了我的房間裏,而我自己就已經出發了,我一直在尋找這棵樹,沒想到和你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多少覺得有些吃驚,這個男人竟然在那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難怪他一直都沒有回去。
可是我依舊不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一邊的楚明義始終麵色陰冷的打量著他,忽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你是這個村子的後人,難怪我見到你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並不是在我們所在的那個村子長大的,這裏才是你的家,可是這個地方,應該在很長的時間之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
我吃驚的看著楚明義,麵前的這個男孩,居然是這個村子的後人,也就是說,他應該認識這個村子裏麵的那個女人!
那個男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把麵具從自己的臉上又摘了下來,指了指旁邊的那棵樹,讓我們都圍坐在樹的邊上。
他自己都拿出了一種很透明的藥膏遞給了我們,折了一下周圍的樹木,平靜的說:“這個地方有非常毒的一種蟲子,你們把這種藥膏塗在身上,這種蟲子就不會再攻擊你們。”
我的確聽說過這個叢林當中有一些很有毒的東西,但是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麵色誠懇,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中的藥膏接了過來,但是就在打開的一瞬間,楚明義按住了我的手腕,一臉冰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不用了,我自幼在這個地方長大,我相信這個叢林當中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的這個藥膏我們也許用不上,就算是真的有藥膏,我這裏也有。”
對麵的男人似乎感覺到有些無奈,他並沒有把藥膏拿過去,反而是正了正身子,輕聲的說:“我認識你,你的家應該是生活在那邊繁華的鎮子上,但是你要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是在邊界處,而且這個村子還始終處在邊界的另一端,兩邊的風土人情似乎並不太一樣,雖然看起來溫差和地理環境差不多,但是有一種蟲子,是在你從小長大的樹叢當中不曾有的。
你可以看一看這樹皮上的坑坑窪窪的地方,就是被這種蟲子身上的酸性物質所腐蝕的,這種蟲子最喜歡就是溫熱的物體,而人體的溫度,恰好是它的溫床,一旦被碰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