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並沒有掙紮,而是眼看著我進了廚房,我故意關上了廚房的房門,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那個戰友。
“廢話不多說,我今天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當年我的隊長無故消失,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你的事,在你退伍這段時間之後,有沒有奇怪的人來找過你?”
我那個戰友微微的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何要這樣做,他深吸了一口氣,撇著腦袋看向了門外,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非得說有奇怪的人來找過我,那麼外麵那個小夥子就是,我的兒子常年在國外,我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又住不慣,所以就獨自呆在國內,那個小夥子是我在三年前認識的,他當時來敲我的門,說是來找這個房子之前的主人,可是我拆遷之後就住在這兒,很顯然是他找錯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和我那麼投緣,聊來聊去就成了忘年交,後來每隔幾個月他都會來我這裏做客,經常給我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慢慢的我也把他當成自己的晚輩,就是聊天而已,但是你要說其他的背景,我還就真的不太清楚了。
對了,其實退伍這麼多年,我心裏一直有一個謎團,當年你們那個小組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這樣的提問,讓我感覺到有些意外,我本來以為他不願意想說當年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他就自己主動提起了,這多少讓我放鬆了一些,慢慢的皺起了眉頭,回答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有沒有在退伍之後,出現過一些產生幻覺的事情,在你的幻覺當中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有點怪異,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的回答道。
“有,我經常會在夢裏看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本來以為是戰爭後遺症,但是我慢慢的發現,那些夢其實是有關聯的,在夢裏我是一個軍人,穿著軍裝,好像還說著.....”
他皺起眉頭來看起來很為難,但是我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你在夢裏夢見你自己是一個軍人,說著日本話,是一個侵華的日本軍人。”
他顯然顯得很吃驚,瞪著眼睛看著我,不可思議的笑了笑。
“看起來不單單是我有這樣的情況,原來你和我是一樣的,那麼你這次來找我,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和他繼續下了這個話題,我伸手指了一下外麵的陳浩,告訴他我並不相信慢慢的這個男孩,雖然我沒有給他解釋任何的原因,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戰場上留下的友誼讓他對我深信不疑。
我們簡單的做了幾道菜就端的出去,裝作沒事兒一樣吃完了飯,陳浩似乎並不打算呆下去了,才吃完飯就起身告別,在確認他離開的那瞬間,我轉頭看向了我的戰友,把之前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沒有任何的保留。
他顯然顯得非常的吃驚,但是很顯然他也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因為我所說的一切,幾乎在他的夢裏已經完整的出現過不止一次。
很顯然,他不願意相信我所說的話,但是我所說的一切又讓他深信不疑,他顯得很為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前世實際上和你一樣都是軍人,我們之所以會被挑選上的戰場,就是因為他們想讓我們被喚起記憶,找到你所說的那個寶石?
可是你我都是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這一切未免太過於荒謬,我倒寧願相信我自己是一個精神病,也不願意相信人真的有什麼前世今生。”
他很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對於我所說的一切感覺到非常的痛苦,楚明義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忽然慢慢的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不過他很快就醒了過來,顯然對於我們的到來非常的吃驚,全然已經忘記了我剛才和他說的所有一切。
楚明義也沒有做任何的解釋,我再一次做了自我介紹,他依舊非常的熱情,但是當我說起戰爭那段事情的時候,他顯然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我們並沒有再繼續呆下去,說了幾句話就道別了,在走出小區的那一刻,我急切的追問楚明義,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打算作出回答,而是帶著我們打了一輛車,快速的趕回到了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