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楚明義那個家夥會跟我說出來有關於我的所有事情,可是沒想到說了半天,他隻不過是在憶苦思甜,想起了他爺爺和奶奶的事情,這一點對於我來說似乎有一點點讓我煩躁,因為無論我怎麼樣,都不想聽這些故事,我想要聽到的是接下來我們究竟應該要怎麼做,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平息掉。
“你就跟我說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讓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平息,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死在我的手裏,那麼他們的怨氣應該衝著我來才對,那為什麼事隔這麼多年,我周圍的那些無辜的人都死了,而我卻能一直活著,難道就是因為我身上的這個胎記嗎?”
楚明義無奈的搖搖頭,慢慢的轉過身子走到了我的身邊,他輕輕的坐下伸手指了一下我肩膀上的胎記,默默的說道。
“你知道你這個胎記是什麼意思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如何,也不知道你的父母究竟是何人,但是你記不記得我們在那個地方被困住的時候,那個男人曾經說過一件事情。
他說他被一個陌生人帶走了,那個陌生人把他關了起來,然後每天隻給他吃死人的肉,直到村子裏麵的每一具屍體都被他吃幹淨,把它放了出來。
那麼你知道,其實在咱們的生活的這個地方有很多的部落都有這樣的風俗,但是並不是給人吃死人肉,而是給狗吃,那麼你知道養出來的狗,究竟會有何用嗎?”
楚明義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我的確是聽說過有這樣的風俗,之前在檔案館的時候,我還特意查詢過這樣的資料,上麵的每一個細節都觸目驚心,我隻是覺得這一切離我如此遙遠,可是沒想到,居然真真切切的就發生在了我的身邊。
“我有聽說過,我甚至還查過相關的資料,的確有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有這樣的風俗,他們會從小給狗吃死人的肉,其目的非常簡單,是因為那樣的狗可以避邪。
但是我認為這隻不過是一種風俗迷信,先不說這樣的事會不會引發一些道德倫理上的問題?就是死人的肉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如果真的有人死去,那麼家人怎麼可能同意把他的肉去喂狗呢?更不要說去給人吃了。”
我本以為楚明義會給我講一講這件事情的道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給我講了一個看似並無關的故事。
“在我爺爺小的時候,他們所生活的那個地方非常的偏僻,那個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的法律規矩可言,年長的人的一句話,就有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所以每個人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件事情做的不對勁,就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
我們這個地方也有這樣的風俗,有那麼一群人是專門養狗的,隻不過他們養的狗,和家家戶戶的小狗不一樣,那些狗並不和人溝通感情,他們看起來像一個一個的魔鬼,通體都是腥臭的味道,隻要他們張嘴一叫迎麵撲來的空氣裏麵都是那股腐臭的氣味,我們管那種狗,叫撈屍狗。
他們從小都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就像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究竟什麼樣的家人會把自己死去的親屬喂狗?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們那種家族的人就會這樣,他們那種家庭出來的人沒有墓穴,沒有墓碑,因為每一個死去的人,最終的下場都隻有一個,就是被自己的狗吃掉。
比起我們降頭師,他們似乎更加的善於和鬼魂溝通,而且都是一些厲鬼,他們吃掉的死人肉越多,那些鬼對於他們的懼怕性就越高,所以慢慢的那些家庭的人就發現,光給狗吃肉是沒用的,如果用這樣的方式培養出來的孩子,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孩子。
別的地方的風俗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時候,我爺爺說他們那個地方沒有這樣的風俗,但是當那個家庭提出來這樣子的要求的時候,卻遭到了我們那個村子裏麵所有人的反對,讓人吃人肉,這簡直就是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那些專門養狗的家族才不會管這麼多,他們最後還是做了,而且把這件事情做成了。
所以當我第一次聽到那個故事的時候,我很本能的就想到了爺爺小的時候所見到的這件事情,用死去的親人的肉去喂養他們的後人,養出來的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所以如果你想平息周圍人的怨氣那麼你首先必須要證實一件事情,就是也許,你也是被這樣養大的。”
我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氣血翻湧,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在我麵前赤裸裸的發生,我慢慢的開始覺得有些惡心,就算強烈的忍住心裏的這種惡心,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幹嘔了一下,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楚明義用力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