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們一直都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的這個方向,他們也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我依舊感覺到不寒而栗,我並沒有因為巨大的恐懼而轉身逃走,反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後挪著,生怕自己一個微小的舉動,會讓身後那幾個人如同喪屍一樣的向著我奔過來。
不過說來也怪,就在我心裏盤算著該如何回去的瞬間,那股幽幽的笛聲又再次傳來,我緊張的皺起了眉頭,看向遠處的那幾個黑影,才發現他們竟然已經邁動了腳步,向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一次我是徹底的崩潰了,我知道我自己獨自一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幫我,我不知道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我甚至沒有一個可以用來打鬥的武器,可是就算我有武器又怎麼樣,我甚至都不知道向我走過來的那幾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笛子的聲音似乎跟剛才又不一樣了,就在聲音傳來的瞬間,我隱約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個聲音也和笛聲一樣清幽,是一個女人。
“沒想到你的膽子那麼小,和我印象當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怎麼了,你是覺得你看到他們幾個人害怕了嗎?”
不過說來也怪,雖然我心裏有著巨大的恐懼,那幾個人依舊向往的方向慢慢的挪步而來,但是當我聽到這個女人說話聲音的那一刻,我卻異常的安靜,隱約的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的耳熟,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不由得想的有些頭疼,用力的皺了一下眉頭。
我看到那幾個黑影在距離我已經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伴隨著他們的腳步停下,笛子的聲音也慢慢的消失了,而他們的身邊,忽然輕輕的飄過來一個女人,和那些影子不一樣,雖然月光依舊很微弱,但是我卻可以看得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
“清雅,怎麼會是你......”
所有的疑惑和所有的恐懼,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心間,當我看到麵前那個女人長相的時候,我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因為那個女人就是清雅,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和清雅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很快我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是他的眼神,和清雅有著非常細微的差別。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但是他出現的方式卻和清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我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本能的伸手挽住了自己的肩膀,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那個女人,向著我一點一點的飄了過來。
他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直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他圍著我一圈又一圈的轉著,似乎是在打量著我的長相,甚至還伸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我心裏很抵觸,但是卻根本無法動換。
那個女人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笑容,我才徹底的確定,他隻不過是長相很像清雅,但是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她的笑聲,如同剛才的笛子聲一樣的悠長,在這個森林當中回蕩,讓我感覺到的不是美好,反而是一絲的詭異。
“真沒有想到,咱們兩個人是如此的有緣,居然在這個地方都能在碰到你,隻不過你剛才看到他們幾個了嗎?他們幾個現在已經是我的了,現在就是我的奴隸,如果你要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變得和他們幾個一樣。”
那個女人在抬起手,準備再次摸向我臉頰的一瞬間被我給躲開了,一切都來得如此的詭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恢複了柔軟,所以才能夠快速的躲開他的觸摸,我眯著眼睛看著他,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但是依舊不想給他好臉色。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對你卻沒有任何的興趣,你最好現在放了我,我也可以放你一馬。”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韓露,所以我並不在乎麵前的這個女人,我也不在乎死去的那幾個人究竟是誰,死都已經死了,就算我跟這個女人據理力爭,他們也不可能死而複生,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必須逃出去,才有可能為他們報仇。
大概是覺得我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當中的妥協,對麵的那個女人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就連我身邊的樹木都已經開始結了一層冰霜,但是那個女人似乎並不罷休,她慢慢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個樹枝上,身體輕盈的晃來晃去。
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支非常有藝術感的樹枝,對著旁邊的一處空地揮動了一下。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那處空地傳來了一陣響動聲,隔著很多的樹木我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