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不知道從哪拿來的筆和紙放在我的麵前,我微微的頓了頓,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找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清雅的麵前,輕輕的推了過去。
我經過了一天的奔波,實在是太累了,沒有什麼心思給清雅過多的解釋,他倒是也沒有過多的追問我什麼,隻是默默的看著我手機上麵的那張照片,可是臉色卻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刻我就感覺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到清雅是如此恐怖的神情,我微微的眯起眼睛來看著他,他的眼神死活盯著麵前的那張照片,起身準備走出去的瞬間,卻被我攔住了去路。
“你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沾染它.....”
清雅總算是猶豫的開了口,他把話說了一半,還沒有說下去的瞬間,楚明義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清雅大概是因為太過於緊張,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楚明義此刻已經繞過他的身後,走到了我的身邊,在看到楚明義的時候他微微頓了頓,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原來你也在這,看來你們兩個人是今天一起出去的,因為你的身上也有陰氣,你分明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去阻攔他?非要看著他送死你才開心嗎?”
經過在那個大宅地底下的一折騰,我總算是弄明白的楚明義和清雅的關係,不過清雅今天對於楚明義似乎充滿了抱怨,一開口就是在責備他。
楚明義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他的對麵,這一下倒是輪到我坐不住了,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急切的追問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說半天都在這裏說什麼?這個小盒子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陳浩剛才也沒有說的很明白,隻說這不過就是一個養靈魂的東西,那麼為什麼要把靈魂養在這個地方?其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看到兩個人非常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裏麵一定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今天晚上我必須知道答案,因為這個東西此刻還在陳浩和王明的手裏,如果真的是什麼不祥之物,很有可能為他們兩個人帶來危險。
但是楚明義似乎和清雅兩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非常嚴肅的神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這下算是坐不住了,我了解清雅的脾氣,如果我把他逼急了,他一定會轉身消失不見,我唯一可以追問的人,也隻剩下身邊的楚明義了。
那個家夥估計也已經洞察了我的心思,在我準備開口詢問的瞬間,他舉起了手擋在了我的臉上,慢慢的閉了一下眼睛,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知道了,你這個人果然是歲數大了,婆婆媽媽的,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告訴你就是了。”
我不明白楚明義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可是就在他說起女人的瞬間,清雅似乎是賭氣般的消失不見了。
一陣白煙散盡,清雅不知道去到了什麼地方,我有些生氣的看著楚明義,才準備張口詢問,卻看見他的麵色微微的放鬆了一些,這一次,才算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好了,他都已經被我氣走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他在這個地方有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和你說,因為這件事情,和他的家族有著很深的關係,也許是她的噩夢。”
終於用力的閉起了眼睛,放在膝蓋上的那隻手也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看得出來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當中,隻不過是這個回憶對於他來說是無比的痛苦。
“你已經見識到我的家族,在當地是非常的顯赫,我的太爺爺是當地非常有名的降頭師,我爺爺自然就傳承了他所有的本事。
之前沒有跟你們說過有關於清雅的情況,是因為我不願意再勾起他痛苦的回憶,你之前一直認為清雅是因為害怕我,其實並不是,他是所以在見到我的時候躲避消失不見,並不是因為他害怕我,而是因為見到我,會勾起她的那段痛苦回憶。”
我一直沉默的沒有再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楚明義一旦變得嚴肅,就是要說起一段我並不知道的往事。
的確如同他所說的這樣,我之前一直認為清雅是因為害怕他,可是直到那天在那個大宅的地下我才知道,清雅的能力遠在於他之上,清雅每次都遠離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有著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