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張照片上的人曾經是你在當兵時候的隊長，他已經犧牲了，對嗎？”
警察又再一次重複了這個問題，毋庸置疑，我最終選擇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是有據可查的，他在當年的一場特殊行動當中犧牲，其實我們整個小隊有五個人，我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剩下的四個人全部都犧牲了，到現在屍骨都找不到。”
但是我也沒有說的特別明白，可以隱瞞下了其中一段，特別是我們在那個山裏曾經發現了一切，我不願意把它告訴外人，因為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把那些屍骨背回來。
對麵的警察明顯猶豫了一下，他淡淡的一笑，再次把照片舉起來，放在我的麵前。
“你再仔細的看一看，你確認這個人已經死了嗎？”
這一次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那個警察，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確認他已經死了，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問我，你隻需要去查一下他的檔案就可以，當年他的撫血金還交到了他妻子的手裏，你也可以問一下他的那些戰友，看看我是不是和你說謊！”
我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激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現，對麵的警察趕忙不斷的安撫我，生怕我會因此做出過激的行為來。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那麼激動，這件事情我們會做調查的，而且我們也查到了一些相關資料，的確是找到了這個人的報告，他的確是在幾十年前的一場戰鬥當中犧牲了，而且就如同你所說的，和他一起犧牲的還有另外的三個人。”
那個警察的態度倒是讓我無法生氣，不過我依舊覺得疑惑，既然都已經查過了，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確認這個問題。
在這間審訊室裏，很顯然我沒有提問的任何權力，所以我也一直保持著沉默，他問我什麼回答，不問，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兩個人一時之間就這樣僵持著，出去的小警察一直都沒有回來，他把那張老舊的照片收了起來，換了另外一張照片，再次放到了我的麵前。
“這是出事現場的視頻監控照片，現在天網遍布，所以照片的清晰度還是很高的，非常巧合的拍攝下了當時那個麵館老板墜樓的一瞬間，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自己落到你們的車上，並不是你們的車把他給撞死的。”
我看著麵前的那張照片，照片的確清晰的記錄麵館老板跌落的一瞬間，順便上的麵館老板麵色上全部都是鮮血，他早就已經被摔得不成人樣。
可是我知道那個警察給我看的並不是這個，他本來是默默的移動一下他的手指，隻到了人群當中的一個人的臉上。
“但是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老板，而是這個人，雖然照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認錯，他是不是你的那個隊長，就是你嘴裏所說的幾十年前早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我無法相信那個警察所說的是真的，看著麵前照片裏人群當中的那個人，雖然是從天上照下來，但是那個人的麵色卻和當年的王隊一模一樣，尤其是他看人的那雙眼睛，和正常的人完全不同。
我愣住了，我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警察給我看的這張照片是真的，也無法對他的問題作出回答，大概是覺得我已經被他完全控製住，那個警察把照片一下子拿走，又坐回到審訊椅子上。
“韓露，我知道當年也曾經參過軍，也立下過汗馬功勞，而且你在退休之前還是市檔案館的館長，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你的，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說實話，當年曾經死過的那個隊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人死的現場！
我們調查過，死之前你曾經去這個人的麵館吃過飯，他的女兒現在也不知所蹤，你難道說這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麵前的那個警察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溫和，反而是眯著眼睛看著我，仿佛在他麵前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殺人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已經說了，他分明是自己掉到我車頭上來的，當時我開著車，他那麼快的速度掉下來，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更何況這張照片那麼不清楚，你怎麼能證明他就是我的隊長！”
我徹底的爆發，讓對麵的那個警察明顯愣了一下，這張照片並不足以證明他就是王隊，盡管我已經認定了，絕對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