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覺到屋子裏的空氣一瞬間變得非常的壓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那個警察會如此激動的神情看著我和楚明義。
但是很顯然他感興趣的並不是我們的經曆,反而更加關注的,是他嘴裏所說的那塊玉佩。
看著我和楚明義兩個人全部都不知所然的樣子,那個警察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一點點過分,他慢慢的坐回到沙發上,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
“那個玉佩涉嫌了一起非常大的謀殺案件,或者說是自殺案件,所以說我們需要你們這些公民來配合,既然你們知道玉佩的下落,那就交出來吧。”
我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不過我也隻是簡單的說了見過兩個字,但並不代表這個玉佩就在我的手上。
更何況那個警察什麼都沒有交代清楚,我一時之間竟然找到了可以和他博弈的方式,沒有說話,而是對著他淡淡的笑了笑。
那個警察明顯一愣,看起來有一點點不知所然,他慢慢的起身看著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這個笑是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這件事情你可以置身事外,當時那個人的確是跳樓自殺,但是我們調查過,在他跳樓自殺之前,你是唯一一個接觸過他的人。
那麼我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有可能對他說過什麼話導致了他最後選擇自殺,甚至可以懷疑你威脅過他,所以說現在你還是嫌疑人。”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不過這一切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我淡淡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警察先生,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跟你說,那塊玉佩在我的手上,更何況我隻是說我見過,就和你們都見過一樣,否則這張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那個警察很顯然是愣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眯著眼睛看著我和楚明義。
“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個玉佩的下落,那麼那個麵館老板的死,你們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看著那個警察似乎打算退縮了,我和楚明義也達成了默契,兩個人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警察沒有辦法,所以也就讓我們倆拿了車直接離開了,用最快的速度開著車回了家,我和楚明義兩個人的確也被嚇得夠嗆,不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第一時間收拾好東西,又轉回到了檔案館。
每一次來到檔案館的時候,我的心情都異常的壓抑,因為這個地方對於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自從上回在檔案館底下挖出了地下室之後,我對這個地方就更加充滿了恐懼。
但是為了弄清老徐的死,我必須要第一時間的找到他的資料,資料應該就在檔案館的那些老資料裏,想必那些資料現在已經落了一層的灰塵,如果想把它們找出來,還是得浪費一些時間了。
當我走到檔案館門口的時候大門是緊鎖的,現在似乎改了進門的方式,必須要刷卡才能進去,我走到門口向保安室裏看了看,空空的,沒有任何一個人。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講,但我決定改天再來的時候,忽然身後有人叫住了我,我轉頭一看,就是上幾次接待我的那個小姑娘。
“老館長這麼巧,又來這裏視察工作?我們這裏改了門禁係統,你這樣的是進不來的,你等我一下,我叫保安給你開門。”
那個小姑娘快速走到了保安室裏,往裏麵看了一眼,微微的頓了頓,自己的拉開門,按下了一個按鈕,大門一下子打開了,我沒有任何停留的就走了進去。
每次都能見到這個小姑娘,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很暖心,也許就是一種冥冥之間的緣分,可是慢慢的也產生了懷疑,總覺得那個小姑娘對我有著不一樣的熱情。
她一路走在我的前麵,想把我往大樓裏帶,可是站在門口的時候我卻愣住了,直接對著他笑一笑,輕聲的問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找一點資料的,檔案館現在也有一部分對外開放了,你能不能帶我過去找一找當時複原的那些兵的資料?”
那個小姑娘微微的愣了一下,很快就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如果是別人當然不可以,但是你是老館長,你要什麼都可以,不過那些資料在後麵的倉庫裏麵,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整理過了,你要找什麼可能需要浪費一點時間。”
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他雖然表麵上有些為難,但是還是帶著我往後走,後麵有一個非常小平房,當時是用來做宿舍的,可是事隔多年早就已經廢棄了,沒想到他們把那個地方當做倉庫,用來堆積一些常年不用的資料。
把我帶到那個門口的時候小姑娘站住了,他似乎有些猶豫的站在門口往裏麵看了看,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知道他此刻是在猶豫要不要帶我進去,也看出了他不願意走進去的樣子,我對著他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