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義還是嚴肅的拿起了一個玻璃瓶,他把那個玻璃瓶直接對準我的傷口,把那些血全部都擠在裏麵,直到血慢慢的變成了鮮紅,他才停止了這一切,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我本來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沒想到楚明義,他依舊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小藥丸子。
他把那個小藥丸子直接扔到了裝滿我鮮血的玻璃瓶裏,就在這一瞬間,玻璃瓶裏的鮮血忽然凝固,慢慢的變成了一隻如同血顏色的蜈蚣展現在我們的麵前!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深的降頭術,和我們這邊苗寨的效果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比起效果來說,他似乎更具有隱秘性!
簡直是太神奇了,不記得,在我之前也見過類似的這種樣子,但是比起這個似乎還沒有那麼讓我震驚!”
陳浩這一次沒有忍住的喊了出來,我還從來沒有見到他如此激動的樣子,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去問問他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因為楚明義這一切表現出來的,也著實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我也忽然一瞬間覺得後怕,我忽然明白過來之所以會融入我身體裏有黑色的血,是因為在我的身體當中有一支如同血顏色的大蜈蚣在不停的走動著。
這也是為什麼在楚明義的針紮入身體的一瞬間,我會感覺到有一股涼氣不停的在身體裏竄動的原因!
“現在我身體裏的降頭術已經完全解除了嗎?就是說我在也不會發生產生幻覺的現象?”
楚名義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他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起身把那個玻璃瓶子放回到自己的挎包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看來你自己已經有體會了,你知道自己會時常產生幻覺,但是這個降頭術我無法完全給你解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的給他控製住,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身體裏麵的這些黑色的血可以凝成一隻隻的蜈蚣。
而這個蜈蚣在你的身體裏麵究竟有多少,我現在根本無從知曉,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最活躍的那一隻先給你抓出來。
但是如果這些蟲卵一直在你的身體裏的話,他會不斷的吸食你的鮮血,改變你鮮血的特性,而變成他們後代的樣子。”
我忽然感覺到一陣脊背發涼,說不出的那種害怕的感覺,原來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之下,我的身體裏麵居然被注入了這麼多東西,可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在我的身體裏下了降頭,我的身體裏有了那麼多的蟲卵的話,究竟是什麼時候做到了這一切又究竟是誰這麼做的呢?
我很本能的想到了一個人,也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稍微的放鬆警惕。
可是當我說出林曼這個名字的時候,楚明義想都沒想就直接把我給否定了。
“不可能,不應該是他,如果是他的話,不應該有這麼高的下蠱能力,不過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解除的話,可能還需要直接給你下降頭的那個降頭師,隻不過現在他在什麼地方,他究竟是誰,我們都不得而知。”
我真的很少在楚明義的臉上看到為難的神情,不過這一次他也把話說得模棱兩可,似乎這一切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慢慢的也變得沉默了,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對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當我看到那個玻璃瓶子裏那隻大蜈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
如果說在我的身體當中真的有無數的蟲卵的話,那如果在某一個奇跡,是不是那些蟲子就會全部被孵化,而我的身體也就會被那些蟲子給掏空了呢?
整個屋子裏麵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非常凝重,陳浩左右看了看,忽然一下子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麵前,似乎對於我現在的狀況並不以為然,他直接轉身看了一眼楚明義,顯得有一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大聲的說道。
“其實我倒是覺得的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誇張,我還認識一個人,說不定能夠幫你解除你身體裏麵的這些東西,隻不過如果沒想要去找那個人的話,就無法去到那個山裏再去尋找我們看到的那個湖泊了。
你們自己做決定究竟,先去找湖?還是先去找可以解除你身體裏將頭的那個人?”
我們好像一瞬間得到了希望一般的抬起頭來看著陳浩,楚明義快速的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了他的手,但是這一段也許太過於用力了,陳浩很本能的皺起了眉頭想要掙脫,但是無論怎麼掙紮,似乎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看到楚明義這樣激動的表現,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敢說話,陳浩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看起來也非常緊張的樣子。
楚明義則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陳浩,一字一頓的問道。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說你認識什麼人可以解除他身體裏麵的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