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一路帶著我走著,我們一直走了將近十幾個鍾頭的時間,總算是到了一個山中的村子。
我當時年齡太小,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師傅隻好背著我,當我們到了那個村子的時候,師傅就找了一個茅草屋把我安頓下來,自己都帶著那個人出去了,如果換成現在,我一定會跟著他們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那個時候我實在是太困,所以幹脆就由他們去,自己一個人趴在屋裏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隱約的聽到有人進了屋子,我本能的睜開眼睛去看,才發現是師傅帶著那個人回來了,那個人依舊穿著厚厚的衣服,但是看起來似乎比來的時候腳步沉重了一些,應該是他的病更加嚴重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師傅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也許就是為了給他治病的。
當時我已經睡了一個下午,所以說晚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困意了,我就在角落當中,那個時候屋裏點的是煤油燈,所以非常的黑,師傅以為我睡了,所以他並沒有避諱我,而是坐在了對麵的一個角落,讓那個男人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當時我就眯著眼睛看著,可是沒想到那個男人脫掉衣服的一瞬間,我卻被嚇得差一點就喊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用雙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我想我當時一定會嚇得大聲喊叫。
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形容我當時看到的那個畫麵,那個男人的身上全部都是爛瘡,而且在爛瘡上還布滿了蟲子,都是一些類似於毛毛蟲之類的蠕蟲,當時我覺得惡心極了,我一直瞪著眼睛看著,渾身都僵硬了,想喊又喊不出來,想跑又跑不掉,可是我的師傅就一直站在他的麵前,沒有任何的經驗。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剛才去了什麼地方,但是回來的時候我的師傅手裏抱著一個小小的罐子,那個罐子大概就和咱們這邊鹹菜罐子差不多的,我師傅讓那個人就站在他的麵前,自己則在他的麵前盤腿坐下,慢慢的打開了那個罐子。
我因為距離他們比較遠,所以我看不到罐子裏麵是什麼東西,但是當那個罐子打開的一瞬間,我聽到了一種非常奇特的聲音,非常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那個男人身上所有窗裏麵的蟲子全部都順著他的皮膚爬了出來,無一例外的全部都爬進了那個罐子當中,那個男人當時的麵色非常的恐懼,可以看得出來,他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不過就在那些蟲子全部都爬出他身體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怖了,除了身上有一些爛瘡以外,其他的倒也正常。
在這一切結束之後,那個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都是汗水,師傅把那個罐子好好的封住,然後又拿出了一些草藥剁成泥敷在了他的傷口上,就囑咐他讓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就抱著那些罐子出去了。
我當時好奇極了,我很想偷偷的跟著師傅,可是那個男人還在,如果我想要跟著師傅出去的話,就必須要經過那個男人的床鋪,可是沒想到那個男人在接觸到枕頭的一瞬間就呼呼的睡著了,我趁機快步的溜了出去,遠遠的跟在師傅身後,想看看他究竟帶著那個罐子去到什麼地方。
我們所去的那個寨子非常的偏僻,一到夜晚的時候就會非常的黑,天上甚至連月亮都沒有,整條路上黑得都看不清楚道路。
師傅似乎對這個地方的路非常的熟悉,他一直抱著那個罐子走得飛快,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生怕把他給跟丟了,不過他並沒有走多遠就停了下來,直接側身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屋子裏麵。
我怕被發現,所以沒敢跟著他進去,而是偷偷的繞到了房子的另一邊,那個邊上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我就扒著那個窗戶往裏看去,才發現那個屋子裏麵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看起來大概40多歲的樣子,他是背對著我坐著的,特別奇怪,他的衣服濕漉漉,頭發也是濕漉漉的,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我看見我師傅抱著那個大罐子跑到了屋子裏,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恭恭敬敬的給那個女人鞠了一躬,那個女人也隻是點了點頭,就算是給我師傅回禮了,然後我師傅就把那個大罐子放在了他的麵前,那個女人伸出手把那個罐子拿了回去,然後還打開蓋子看了看,二話沒說就把那個罐子放回到了旁邊的架子上。
後來我才發現那個女人旁邊的架子上有好多相同的罐子,每一個罐子都發出了聲音,有的聲音很小,有的聲音很微弱,我不知道那些罐子裏麵是什麼,但是我猜測裏麵大概都是一些非常恐怖的蟲子,我師傅又和那個女人說了一些什麼,但是由於我離他們太遠,再加上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所以我沒有聽見。